刻着符文的珠串取胜,但是换成强硬的对手,她还是不行。 而容埙也是高傲的人,他除了对战沈陵宜的时候使诈之外,根本不屑去刷她的分。就算拿到那三分又如何?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不是吧?我觉得你能赢!” “哈哈哈你觉得有什么用啊,不要你觉得,而要聂棠她觉得。” 聂棠轻声道:“当然,我现在觉得他是个讨厌的人。” “为什么?就因为他说你不是正经实力?” “我当然不是靠正经实力取胜,这一点,他说得没错。”聂棠一本正经道,“我讨厌他在比斗时故意破坏比赛。” 容埙就是赌沈陵宜不会当真撕破脸直接让他重伤,结果他赌对了,还利用这一点偷袭,这种做法实在令人厌恶。 想赢本身是没有错的,既然这么在意胜负,那就堂堂正正地赢,非要用这么恶心的方式去折腾,那就太下乘了。 简直比她活活耗死对手还恶心人。 “哦哦,你是为沈哥抱不平吧?”几个男生顿时起哄起来,“沈哥,嫂子心疼你呢,你赶紧哄哄!” 沈陵宜正刚跑过这个弯道口,突然听见他们这么吼了一嗓子,差点把自己给绊倒。 他大步跑到聂棠面前,动手赶人:“走开,别在这里瞎起哄!是觉得被苏老师抓住后的惩罚措施不够严厉还是怎么的?” 苏源景的惩罚措施一个赛一个地刁钻,而且还每天不带重样的,真不愧是玄门裁决所的执法者。 他最着名的惩罚措施就是煮面条和连坐。 还说什么煮面条是培养他们这群玄门男人的手动能力,免得将来没老婆,连给自己煮碗面都无从下手。 连坐是为了提升集体凝聚力,培养集体荣誉感,一个受罚多没意思,有罪大家一起受,有惩罚大家一起扛。 结果引发煮面条和连坐惩罚的两位仁兄都被群殴了一顿。 沈陵宜放慢自己脚步,问道:“你不是都完成训练了吗?怎么还在这里闲逛?” “不是闲逛哦,”聂棠朝他微微一笑,“我在做第八天的那场团体赛的准备。” 第八天,是为期两天两夜的两人一组对抗赛。 沈陵宜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你在看地形和路线?你怎么确定最后的场地会定在这里?” 聂棠笑道:“不定在这里的话,苏老师为什么要让我们一直跑这条路呢?总得有个原因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即使他们每天都要沿着这条路跑上十几遍二十遍,却很少有人会去注意这周围的环境。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开头的体能训练并不单单是体能训练,而是提早让他们熟悉环境。 “而且我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就跟苏老师说,我想增加训练量,继续跑圈,顺便熟悉环境,他回答我说,从一开始就不该让我参与进来的。这就等于是变相地承认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就在想,到时候分组是抽签还是什么别的方式,要是我能跟你一组——”沈陵宜跟她对视一眼,有点不太确定地问,“你抽签能……作弊?” 聂棠笑了起来,又一本正经地回答:“能啊。” 她的额角湿漉漉的,蒙着一层薄汗,面若桃花,在这清冷山色中一笑,那些再寻常不过的山景都骤然变得生动鲜活。 沈陵宜踏前两步,逼近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的手指,转为十指交握的那种紧密方式,他比她要高了大半个头,亲吻她时还得偏过头,略微压低自己的身高。 而她会仰起那张如明月般皎洁的面孔,闭上眼,微颤的睫毛刷过他的颧骨。 温柔而缱绻。 …… 很显然,既然聂棠为了试探第二场团体赛的内容而去套苏源景的话,苏源景也能够专门针对她设置门槛。 这就是互相博弈之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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