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公子,脾气差也算了,还抠门,沈正清是怎么教儿子的,总有一天他们一定会分手的! 只要分手了,他们叶家挖墙角的机会就来了! 而幸亏聂棠跟他说完了怎么饲养冉遗之鱼以及它的妙用,之后就安安静静地一句话不说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说的这些胡话。 他们赶到有人烟的地方时已经天黑了,只能找了几家农家乐先住着,第二天再联系车子来接人。 现在不成山的旅游业发展得红红火火,那些环境不怎么样的农家乐的房间都很昂贵,一走进去,还有股浓烈的大蒜羊肉烧酒的臭道。 农家乐的老板娘见他们这么大一群人过来,还以为是来大团客了,刚要打招呼,脸上的笑容才刚刚挂上,就见聂棠一转身,跑到外面的树边开始吐。 聂棠原本对这三者都没觉得有什么,可是人在病中,就是特别脆弱,刚闻到这股混合的味道,就根本忍不住那恶心反胃的味道。 她在寒风中吐完了,那脸色都是惨白惨白的,晕乎乎地接过沈陵宜递给她的用滚水烫过的毛巾,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这个味道有点难闻……” 沈陵宜嗯了一声,又从她手里接过毛巾,只这一小会儿,那热毛巾就不热了。他帮她擦了擦脸,温和地说:“你别有这么大负担,再说你受不了这屋子里的气味,这也很正常。我还觉得里面脏得都落不下脚,而且你还生病了,就更难受。” 等他把她半扶半抱着回去,那家农家乐的老板娘别提这脸色有多难看了,她家羊肉锅的生意一直都是最好的,结果这姑娘刚走到门口,闻到这香味,就捂着嘴跑出去吐得天昏地暗,这不是故意在砸她家生意吗?! 她这么一吐,本来想进来吃饭的客人都被她给吐跑了。 再加上她这一脸苍白还要人扶着才能走的娇滴滴的样子,让豪爽的虎妞们看得就是分外扎眼,分外不爽! 老板娘抱着双臂,嘲讽道:“刚才都吐了啊,我看还是不要再进来了,万一等下又吐了怎么办?我看还是去别家吧,我家地小,容不下这么娇气的人!” 沈陵宜一听这夹枪带棍的话语就来气,当下怼了回去:“她生病了,闻到油腻的东西就反胃怎么不对了?再说不住就不住,我们可以住别家!” 老板娘摇了摇头,笑道:“你们来得晚,又没提早预约过,现在谁家还有空房间,就连通铺的铺位都没有!” 沈陵宜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在隔壁的农家乐里找了看上去比较和善的一家三口的游客,提出要跟他们换房间,两边的房费都是他出。 那一家三口还有什么不乐意的,立刻就收拾行李腾地方了。 隔壁这家不做饭,那气味就要淡很多,虽然房间狭小,床就只有通铺这么大,连个卫生间都没有,但起码能住得下去。 沈陵宜见她真的吃什么都胃口,只能给她找个热馒头,再混着热水硬咽下去。 本来他觉得,只要熬上一晚,明天进了城找一家医院该挂水挂水,该吃药吃药,她应该也就没事了。 谁知道刚让她躺下还不到半小时,她又重新扑腾着坐起来。沈陵宜顺手就把她按了回去,用哄小孩的语气跟她说话:“你想喝水的话,就跟我说,我出去帮你倒,想吃什么东西都可以说,不用自己去。” “我自己拿就行,”聂棠忙道,“我的东西我知道放在哪,我自己可以的!” “你不可以。”沈陵宜又再把她按回被子里,“现在没镜子,你都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差。莫非你还想玩手机?” 他觉得,按照自己对聂棠这网瘾少女的了解,她这个时候肯定还想折腾自己顺便折腾自己的手机,这都病成这样了,就不能不好好休息、安心养病吗? 他还就得好好教育她了:“等你病好了什么时候不能玩手机了?你现在本来就不舒服,盯着屏幕时间过长还会想吐,老老实实地睡一觉不好吗?” 聂棠摇摇头:“不是手机——” “就是,”她语塞了好半晌,才有找到了一个不那么尴尬的说法,“月汛,我来了……” “……嗯?”沈陵宜严肃地盯着她,“月汛?可是按照北方的低温,不会再有汛期了。” 聂棠:“……” 她都憋不住想要吐槽了,月汛跟汛期根本就是两码事,她是人又不是大江大河哪来的汛期? “嗯……就是月浣?月信?红脉?”聂棠一连说了三个同义词,见他还是一脸不解,索性一咬牙打直球,“就是例假,大姨妈,能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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