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手脚也跟痉挛了似的产生了轻微抽搐。很快,他在地砖上开始小幅度地腾挪转移,挣扎翻滚,还有一次一头磕在了洗脸池下面的水管上,但就是这样,他都没有醒来。 一开始以为徐临川睡着了还不明所以的观众顿时大吃一惊:“他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中邪了吗?刚才他撞在水管上那一下可真响,就没有谁去阻止他,把他叫醒吗?” “我都要看不下去了,还是出来科普一下吧。”这会儿,总算有好心观众冒出头来,“徐临川哪里是中邪了,他这是在跟死者共情,把自己跟死者濒死之前残留的怨恨连接在一起。他可真够拼的!” 能够跟死者共情,那就说明此人的天赋非常之高,合该走上玄门这条路。 但就是那些天赋极高的人,不到关键时刻,也绝对不会愿意使用“共情”的手段,把自己强行代入濒死的人,那种临死前矛盾、绝望、痛苦的感情,如同洪水滔天,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它真的会彻底毁掉一个人的理智。 此时此刻,徐临川就觉得痛不欲生,那些痛苦并不仅仅来自于肉体上的疼痛,更多的则来自于灵魂上的无限绝望,他的耳边不断循环播放着嘶哑又充满无声情感的亡灵摇滚,而他在这沉重的背景声中,能感觉到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 那冰凉的触感划过他的胸膛,划开他的血肉之躯,他的心中有怨恨和不安,他的耳边不断回想着摇滚歌手那嘶哑而又绝望的嗓音,可更多的……竟然是狂喜! 他近乎于自虐地感觉冰冷的刀锋划过他的身体,将他从活生生的人变成支离破碎的一块一块,他在心里不断呼唤着心目中的神明,他几乎不受控制煽动嘴唇,默念道:拉达,我的神明,我看见爱,希望爱,愿黑暗笼罩—— 突然间,共情的状态消的他失了。 徐临川双眼无声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那天花板就跟这间屋子一样,满是尘埃,角落里还布满了细密缠绕的蜘蛛网。他迟钝地坐起身来,伸手捂住脸,用力揉了好几下,用沙哑得都听不出他原本声音的嗓音说话了:“抱歉,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先别拍了……” 他的手掌湿漉漉的,脸上还有黏腻的冷汗和不知不觉流下来的生理泪水。 原来还给他拍了好几个特写镜头的隋辉立刻把摄影机掉了个头,递给他一块擦汗的毛巾。徐临川颤抖着手接过毛巾,用力在脸上擦着,一直到把脸上的皮肤都擦成了粉红色,都没有任何感觉。 聂棠给他的消息果然很重要。 结合他在之前共情所感觉到的一切,他几乎可以下结论说,余艾青是以一种献祭的方式去死的,他信奉海地的古老传统,信奉拉达女神,所以他在死前虽然痛苦,可更多的是一种献身给拉达的狂喜。可以说,他根本就是自杀的! 但是光凭他一个人,肯定是不可能完成这整一个仪式的,那个配合他的人到底是谁? 徐临川若有所思,只要找到那个配合他完成一整个仪式的同伴,就能得到最有利的证词,就等于说,他解决了这桩淮大碎尸案! 只要他能做到这一步,就算聂棠的实力再是强悍,也绝对不可能越过他去,翻盘得到冠军! 他苦熬了五年的冠军,最终还是他囊中之物! …… 徐临川刚共情完,状态极差,摄影师们也不好意思继续拍他。而解溶和林斯年这边还在做准备,拍下来的画面就是他们一直嘴里念念有词,既不好看,也没有剧情。摄影师们全部都把镜头集中给了正在主卧室的聂棠。 聂棠在最容易暴露她缺陷的复赛都表现得这么出彩,还得到了姚老师的称赞,所有的观众其实是最期待她又突然展现出什么高超的新技能,再来一波打脸。 可是…… 她在摄像机的镜头中一直在房间里走动,一会儿弯腰去拉电视机柜的抽屉,一会儿在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