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的人,立刻就停下了下来,问道:“我说得有哪点不对吗?” “呃……并没有什么不对,”余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可是,难道你不知道你刚才说的就是我们玄门最基础的理论知识吗?就是……刚认识字,就得学的那种?” 聂棠:“……” “你说系辞传的作者不是孔子,而是孔子的门生,这个观点早在宋朝就有了,”解溶道,“那个人叫欧阳修,听说过吗?“ 聂棠:“……” “南宋的王申子在《大易缉说》里就详细说过这个问题,清朝康有为的《新学伪经考》也讲过。”徐临川笑嘻嘻道,“《大易缉说》这本书也很不错,你读过吗?” 聂棠:“……”她觉得很崩溃好不好? 当年她还在修真界的时候,汉朝的文人可是众口一词认定系辞传是孔子所编写,她完全忘记自己所在朝代到现代社会之间,还有一段很漫长的空白期。 从前被追捧为金科玉律的理论也许早就被推翻,从前的三千大道也许早已失传。而她这个古董级的修真大能,到了现代,还真不能说是如鱼得水,如有神助。 沈陵宜见到聂棠在辉煌一时后直接来了个大型翻车现场,又是好笑,又有点心疼。虽然她这个错误很离奇,可是他怎么就觉得这还真的像是她能犯的错误? 他直接把话题包揽了过来,给她解围:“我先来讲一个吧。我前段时间向聂棠学习过辟邪符,最后自己总结了七种简易画法,虽然说还远远不够简便,但起码可以抛砖引玉。” 七种辟邪符的画法,还是精简过的,选手们自然纷纷掏出小本子来现场记录。 工作人员觉得这个学习的气氛实在太好了,给孜孜不倦学习的大家来了好几个特写,当然也顺道把脸上还有点茫然的聂棠也给拍了进去。 选手们交流完学习经验,都去睡觉了,工作人员还要熬夜把视频给剪切出来,毕竟今天的素材还是十分详实的。 尤其是聂棠,她这回可不像初赛来个先抑后扬,而是先扬后抑,在表现了自己的新技能后,直接翻车翻到了阴沟里,前后反差实在明显,都很有戏剧性了。 …… 考古队就租了一个空置的农家小楼,小楼一共建了三层,一楼全部用来摆放各种仪器,就算这样,地方还不够,只能把仪器摆到院子里,再用塑料布结结实实地盖上好几层。 考古队里还是男性占绝大多数,于是玄门的男选手也跟他们一起,睡着大通铺。女生则是安排在三楼。三楼是阁楼,层高比较低矮,面积也小一点。 聂棠望着窗户外那一轮温柔的弯月,有点愣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刻到底在想些什么,可能什么都没想,就只是单纯的放空。 她再一次感受到她跟这个崭新的世界格格不入,又或者说,她还不够努力,时间还不够充足,还没让她去小心融入。 复赛十二人里的女生就只有她跟庄景梵两人。庄景梵见她坐在通铺上望着窗外,主动跟她搭话:“我听说你被叶家除名之后,就只能在旧书摊上淘些旧书,自己自学?这是真的假的?” 聂棠:“……”她真的不想再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这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 “不是,”聂棠冷冷淡淡地开口,“我有师父的。” “你师父是谁?你摆过拜师宴,敬过拜师酒没有?”庄景梵穷追不舍,“如果都没有,你还敢说有师父?” “这跟你有关系吗?”聂棠转过头望着她,眼睛在月色下依然明亮,“你还是多关心自己的复赛吧。” “你以为我想要关心,我就是提醒你!”庄景梵往通铺上一倒,还嘀咕了一句,“恼羞成怒什么,野路子就是野路子,什么都不懂!” 考古队的女队员见她们似乎要起口角,自然也不敢说话,毕竟她们都还不熟,没必要掺和进去。 …… 在工作人员的爆肝剪辑之下,那些到了凌晨还在熬夜的玄门中人如愿以偿,看到了复赛第一天的视频。 如果说,在视频的开头,聂棠打开墓道机关的一幕有多惊人的话,后面大家交流学习的那个片段简直就成了大型打脸现场,只是这一回打的是聂棠的脸。 在整个视频的前半部分,弹幕简直刷得飞起,把整个屏幕给遮住了:“打脸疼不疼?疼不疼?是谁说聂棠要在复赛翻船的?全部都站出来,我就想问一句,脸肿不肿?” “哈哈哈,有些人就是柠檬精,喜欢看大佬翻车,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是。” “虽说聂棠的符篆是很出色,但是她还有更出色的,墨家传人了解一下?” 但是,当镜头一转,一群复赛选手围在一起交流学习经验的时候,所有正在刷屏的弹幕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 之前不看好聂棠的围观者:“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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