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阵法就越加困难。 当地向导听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完毕,又战战兢兢地开口:“沈先生说得没错,但是最近又新发生了一点事情……” 那向导说到这里,脸色灰白,一点都不像仅仅是“一点事情”的样子。 沈正清温和地问:“愿闻其详。” 大概是沈正清那和煦的态度给了向导一点安慰,让他能够有勇气把最近新发生的事讲下去:“我还有几个同事一直管理这片林区,就在您到来之前,我们晚上在森林里巡逻。因为害怕那块被烧毁的地方还藏着火种,就特意在那附近巡逻了好几圈,然后——”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我走进那片被烧成一片焦黑的树林时,眼前突然蓬得一声,蹿起了一丛火焰,那火焰很快就烧了起来,比前段时间着火时候更大更猛烈!我被吓了一跳,立刻就跑去找同事,打算联系人过来扑救。但是奇怪的事发生了……” 向导颤声道:“等我们找到附近的民兵队过来,那火就不见了,好像……好像我之前所见的就是幻觉,根本就没有火。” 沈正清道:“唔,这目前算是一个问题,但是并不太重要。大家对目前的情况有什么看法吗?” 向导被梗了一下,老实说,那晚之后,他连睡都睡不好,觉得自己连这种幻觉都能产生,是不是命不久矣,也有可能是自己将会死于一场火灾,这就是预兆。但是怎么被沈正清一说,好像此事根本就是无关紧要。 他有点怀疑地看着这个身上十分整洁的中年男人,虽然当地已经跟他们部门通过气,说会有玄门的能人过来处理现场,可是他现在却不由自主产生了怀疑:这人该不是个骗子吧? 沈大佬亲自提问,那就是故意来考研他们的业务能力了。 这个时候,要是不主动参与,又如何给大佬留下深刻的印象? 解溶抢在最前面开口:“我觉得目前最要紧的是检查这地底的风水阵到底存在了多长时间,而这个风水阵又是什么用途的,到底是普通聚气,还是镇压阴邪,这两者区别非常大。而阵法存在的时间长短也很重要,时间越长,可能这阵法就被养得越厉害。” 沈正清莞尔:“挺好的。你家解老爷子很擅长阵法,早年的时候我还在解老爷子那里学习过。那么还有别的看法吗?大家其实不必拘束,说得正确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探索的这个过程。” 姚晴压低声音说:“聂棠,你这不是还没师父吗?我看沈老师不错,你要是跟了他,你们师徒两人就可以纵横玄门了。” 她是想要给聂棠提提醒,她现在在玄门就算宛若一颗新星,可没有师父这一点,到底还是硬伤。 可她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聂棠回答,不由往后一看,只见她满头汗水,一脸痛苦的表情,顿时惊了:“你这是怎么了?!” 聂棠喘了口气,虚弱地回答:“太……太累了……” 姚晴:“……啊?”她看了看手上的机械表,他们从早上出发开始,到现在负重走了三个小时,她居然都喘成这样了? 姚晴不禁道:“天哪,你这体力,以前学校里跑八百米你能跑下来吗?” 八百米跑这种东西,她当然是不可能及格的。大学里也有体质测试,她都是擦着及格线划过。 她现在的身体还是淬炼过的,都比从前还要坚强许多了! 她从前在古代修真界就不适应需要体力的修行,现在更是不可能适应,她开始有点担忧自己的复赛了。 按照沈陵宜的说法,他说复赛一直都是比较辛苦,需要去山区或者很偏远的地方,非常考验体力,这不就是跟现在一样? 姚晴很担心这路走到一半,聂棠就不知不觉走丢了,或是摔进坑里爬不上来了,于是抽出背包里的登山绳,一头绑着聂棠的手腕,一头拴在自己身上:“行了,这样你要是不见了,我立刻就能发现。” 聂棠看了看在自己手腕上打成一个复杂的军用结的绳子,又看了看她们两人之间的那股能够随意收缩的绳索,觉得自己有点不好了。 ……这大概就跟牵着小宠物没什么两样。 徐临川眼睛尖,很快就发现了这件事,幸灾乐祸起来:“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奴隶和主人的养成游戏吗?“ 姚晴横了他一眼:“你真污!” 被徐临川这么一说,大家都从沈正清的问题上转移了注意力,开始注意到聂棠的现状。她在初赛的时候,实在是太出彩了,大家觉得她是万能的,但是现在一看,她的优点很明显,缺点也一样明显。 照她这个样子,到了复赛估计会更加痛苦,弄不好还会阴沟里翻船。 要是能够击败聂棠进入决赛,那爽点可是满满!足够吹嘘十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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