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门口叫号的服务生挤了过来,提高声音道:“两位,你们可以进去用餐了!还有,要是有人在我们店门口打架斗殴,我们就会立刻报警!” 聂棠踏进店里的一瞬间,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几个混混一脸不忿地盯着他们,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她的目光扫过那几个混混的面孔,微微一暗,又若无其事地对着沈陵宜微微一笑:“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我请你。” 虽然开始就是聂棠说要请他吃饭,可是作为男生,哪里能真让她请客? 他动手帮她拉开椅子,等她坐下了,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用,我请你就是。” 聂棠把手臂撑在桌上,用一只手托着下巴,忽然往他那边前倾了一下身体,笑着说:“你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是哪个牌子的?” 沈陵宜低头看着菜单,毫不在意地回答:“是我妈买的,我也没注意。” 他本来就觉得她肯定会喜欢这种海盐和鼠尾草混合的草木香,可被她这么落落大方地夸奖了,又觉得浑身上下都别扭,虽然他觉得这种人工香料的味道也没什么好的,但是他有时候也受不了寝室室友所谓的“最自然男人味”。 那哪里是男人味,根本就是衣服和袜子好几天不洗的臭味! 沈陵宜招来服务生,问过她的忌口,点了菜单上几个招牌菜。服务生收到菜单,又给他们端上了一壶白茶。聂棠一手托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用指尖碰了一下他手腕上那枚铜钱:“这是你家里人给你的?” 上一回在鬼楼除伥鬼,她就亲眼看见这枚古铜钱变成了一把铜剑。沈陵宜出生在风水世家,又是直系继承人,他的父亲还是玄门公认的大能沈正清,他从出生开始,所受到的教导和拥有的资源都是最好的。 沈陵宜见她对这枚古铜钱感兴趣,就直接把绑住铜钱的红绳脱下来,递给她看。聂棠仔细看了一阵,蹙着眉,似乎很有几分不解,最后只是摇摇头,把这铜钱还给了他。 沈陵宜奇怪地问:“这铜钱怎么了吗?” 聂棠还是摇头:“不知道,但是感觉有点奇怪。古铜币阴气这么重,的确是可以压制你身上的真阳之火,但是……嗯,我说不清楚,就是感觉有点怪。” “感觉怪?”沈陵宜皱了皱眉,不解,“怪在哪里?” 这枚古铜币是师爷在他周岁后送给他的礼物,从小戴到大,从不离身。有好几次他身上的真阳之火爆发,都靠这枚古铜币镇压下去,他的体质实在太特殊,从小就能看见许多常人看不见的怪象,听见那些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好几次差点夭折。 若不是他刚好生在风水世家,他的师爷还有父亲都是玄门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恐怕还活不到成年。 聂棠又发现他脖子上原本带着的那个护身符已经取了下来,便说:“你之前一直戴着的那个四阴护身符的确还是拿下来好,物极必反,一味镇压,反而不美。” “那个四阴符是我师爷画的,”沈陵宜道,“他比我爸还要厉害得多,只是很少在外面走动,叶家很有面子,能请动我师爷出山指点,估计是很想一举在这回的玄门新秀赛上夺魁。” 他对聂棠的实力还是比较清楚的,觉得她若是不能夺得魁首,大概就是败在她的家世上。基本上,每个参赛选手身边都会有自己家的长辈或是师父陪同,虽说长辈是不可能帮他们作弊,可是玄门内举足轻重的那些长者都是能提前打听到一些考试的内部消息。 有内幕消息和没消息根本就是两回事。提前知晓消息的人,就等于能提前知道考试的内容,还能提早做好准备,可没有消息的人要等到公布考试内容的那一天才知道,一个是有备而来,一个是靠临场应变,一个早就胸有成竹有了成算,一个还是一头热找不到方向,这两者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说,玄门内部的比赛,永远都是为玄门内部服务的,没有背景的人总是处处慢上一步,就算实力再强,到了比赛的时候那心态还是完全不同的。比赛比赛,虽说考的是实力,考核的方面也面面俱到十分公平,可临场发挥也一样重要。 “叶家……”聂棠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颇为意味深长,“他们呢,就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看着沈陵宜,笑道:“但还是很高兴,你能这样关心我。”说完,还主动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 沈陵宜差点反应过度,把她的手给甩出去:“……谁关心你了?!” 他这是出于纯洁的同学友爱,再说她的确并不让他觉得讨厌,能够帮一把是一把,就当提携后辈,她怎么什么事都能往自作多情的方向去想?思想就不能单纯一点吗? 聂棠握着他的手,笑容格外美好,偏偏还沐浴在窗外斜射进来的金色阳光中,简直都要闪闪发光了:“嗯,我觉得你真的很好,哪怕对我这样的普通同学也很好呢。” 沈陵宜:“……”他是被发“好人卡”了吗?凭什么发卡给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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