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沉默地把豆子罐头放在阮闲手心。 “这个真的很好吃。”离开前,他又补充了一句。 余乐头痛欲裂。 烟姨滑溜得像条泥鳅,而他又不擅长曲里拐弯的话术。还在走石号的时候,这类话里套话的谈判通常由涂锐负责。如今副船长不在身边,余乐只能使出浑身解数,然而效果不太理想。 他没有从烟姨口中掏出太多情报,那女人简单地和他聊了几句,半点马脚都没露,活像他们真的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小组织似的。 自己好不容易把谈话推进了些,结果刚要聊到反抗军相关的话题,那女人倒找借口抽身了。费尽心思的一拳头打上了棉花,余乐有点暴躁。 也就是看洛非还在,不然他估计要揪着唐亦步直接离开。 接着怪事来了——他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遛了两圈,就差掀起马桶盖和垃圾桶,硬是没找到唐亦步的踪影。那个麻烦的仿生人活像变成了人形干冰,悄无声息地蒸发在空气里。 余乐有点虚。 不过洛非还有意无意地注视着这边,他不好彻底放开膀子找,也不好把情绪展示得太明显。唐亦步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说不定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提前自乱阵脚半点好处都没有。 于是曾经的墟盗头子做出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又溜回原处,开始忽悠洛非——自己能做的事情有限,而只要唐亦步没出事,总会自己跑回来,不如就在这里等。 “这里真没啥意思,连张床都没。”余乐挑剔道。 “小唐呢?”洛非的关注点非常实在。 “谁知道又跑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那家伙脑子不太好使,旧型号。”余乐给自己倒了杯茶,“烟姨这走得挺快啊,我们还等她不?” “她应该过段时间就会回来。您是客人,她不会一直晾着您,可能是别处有急事。” “急事?我连本像样的书都没瞧见,她是去紧急进货了还是咋地。”余乐没有掩饰自己的痞气。 洛非尴尬地笑笑。 “无聊得很,要么就聊聊你吧。反正你们都查过我了,我这也没啥新鲜料。”余乐啜了口茶水,“说句实话,我有人在预防收容所,知道点你老爸的事情。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惊了我一下。” 洛非的表情黯淡下来。 “你老爸不是一株雪整进去的吗?你还对它这么上心?”余乐假装没看懂对方的表情。 “不是一株雪的错。”洛非不太自在的摸索茶杯,“家父……我爸是个很较真的人,也一直很宠我。我们之前一直在这生活得很好,结果有一天他突然性情大变,不认我了。” “一直生活得很好?”余乐竭力不把重音放在“一直”上。 “是啊,我家是本地的,我自打出生就在这里了。我爸工作也很努力,我们家以前条件还可以的。”洛非有点茫然,“怎么了吗?” “没没,你继续。” “他出事后时不时说些末日相关的怪话,前两年刚被预防收容所带走。开始我也和你想法一样,以为是一株雪害了他,然后就查到了烟姨那里。” 洛非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深入了解了一下,一株雪确实只是个普通的阅读组织,之前也没听说过有谁疯掉。虽然它在宣扬末日,我认为那更接近一种精神上的……” “打住打住,说重点。”余乐赶忙打断小伙子的抒情。 “后来我有花钱让预防收容所多做了几项测试,我爸的大脑有病变迹象。可能是体质原因,他对压力太过敏感……都是明明白白的数据,他只是一直处于莫名其妙的高压状态,唉,是我察觉得不及时。” 洛非眼眶红了。 “当初他瞒着我加入一株雪,估计是想要舒缓舒缓压力。余先生,如果你真的有朋友在收容所,我想拜托……” “我是有朋友在那个疯人院,不过他是被治的那边。”余乐嘿嘿一笑,“抱歉哈。” 洛非表情僵了僵,但没有发作。这小伙子脾气还不错,余乐暗自思忖道。 只可惜经历听起来和没逻辑的文艺片似的。 “我没有逗你的意思,实话跟你说,我朋友也是因为类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