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事?”李恒问。 “这几日,怎没见你家那个丫头?”朱世杰问。 “甚丫头?”李恒心知肚明,却要反问。 卢士信‘噗嗤’一声,“你院子里,不是有个美貌的丫头。叫甚名字来着?我听你娘子叫过几次,没记得住。” “含烟。”朱世杰答出来了,“当真,是个绝色呀。” “对,叫含烟来的。”卢士信肯定。 李恒扯了扯嘴角,“绝色?” “延之,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大哥唯三的爱好,名驹,名将和绝世美人。名驹和名将易得,独那绝色呀——” “美人易得,绝色难寻。竟不知,你院子里居然藏了一个。”朱世杰走得潇洒,“看她满脸绒毛,竟还是个未开脸的。” 意乃是个处子,未被李恒用过。 “我倒不觉得。”李恒道,“一样的眉毛眼睛,没甚特别之处。” “你自家便是个绝色,自然不觉得——”卢士信张口又要胡说。 李恒从来不让卢士信占这口头上的便宜,直接扑过去,将他按倒在地上,直接打了起来。两人久未交手,刚开始还有些玩闹的意思,到后面着实动气了。卢士信显然打不过,口中直叫道,“延之,你个王八羔子,老子不过就夸你一句美,你找我出甚气?” 朱世杰见他们闹开了,摇着头哈哈大笑起来,偶尔还点拨一句,“士信去左边避开”“延之手上力气再大些。” 朱襄见闹得不成样子,回头冲自家大哥道,“大哥,你那臭毛病,怎还不改?见着个稍微好看些的女人,就走不动路。那丫头乃是小嫂子的陪嫁丫头,是恒哥的人,你也好意思?” “左右不过一个丫头,有甚要紧?你也不是没见,你恒哥不爱美人。他既不爱,白放着可惜,给我又怎么了?我必然待之如珠如宝,不荒废了。” 朱襄咬牙,怒其不争,“父王若是见你这般,必要斥责你。” 朱世杰皱眉,“你个死丫头,说甚呢?嫌我爱美人?咱们一母同胎,毛病还不是一样的?” 朱襄立刻赤红了脸,转身往前冲。朱世杰心知失言,见李恒和卢士信打得热闹,庆幸他们没听见,便自往前追去。自家妹子,情路上走得不顺,还是要安慰安慰。 李恒虽然打着卢士信,但还分了一半的心注意朱世杰。他见他走开,手上用的力更大些,将卢士信揍在地上起不来。 “我去!”卢士信开骂了,“你个臭小子吃什么长大的?手上劲儿太大,老子骨头都要断了。” 他收手,立到一边去,揉了揉手腕。 卢士信艰难地爬起来,“一句话不对就打,老子不要面子的呀?” “嘴臭,不打学不好。” “你打死老子,也学不好。”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看一眼李恒,“大哥眼馋你那丫头好几天了,你就给他了吧。家大业大,弟妹收了那许多的红薯,郡主还帮忙写了个信去父王那边说好话,准定能入军粮的。做成这么大一笔生意,还舍得不个美人?” 李恒将衣甲整整齐,道,“也不是我的人,能随便送?” “讲真,那丫头去哪儿了?” “我日日有事,哪管得了一个丫头的去向?”李恒摇头,“走吧,等下山再说。” 顾皎把含烟送去顾家庄,给李恒和顾青山分别打了招呼。当然,李恒那边自然说的是避祸,顾青山那边则说的孝敬母亲,表达心意。再后面,陪着朱襄玩耍了几日后,又送他们进山游猎去了。 照旧,留在小庄里的便只她和柴文俊两个体力废柴。 柴文俊将人送走,冲着她笑,“嫂子这几日可有何打算?” “刚收了薯,得考虑晾地,重新育苗,安排半月后收稻。”她两手落在腰间,“对了,龙江要涨水了,还得将坝上那些民夫都挪进来。其实事多,还挺忙的。” 这些都是杂事,长庚和其它几个管事便能安排好,更重要的,还是等顾青山的好消息。 柴文俊叹口气,“这才是民生经济,嫂子真是令人佩服。” 顾皎特别不喜欢被称赞,这意味着她得绞尽脑汁去想同样意思但不同说辞的话还回去。她只好寒暄着,将人送回院子,然后如释重负地回自家。 她其实也给自己安排了很严密的行程。 顾青山要借商会的名义统合本地地主,恐怕利益纠葛就要谈好几日;朱世杰对薯兴趣很大,当日便写了信去郡城汇报青州王,怕是要等回信才有确定的意思下来。 等待总是难耐的,因此,顾琼留下来的马边有了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