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去那边府上吃酒席了;可我现在还是将军夫人哪,也要为你打算,是不是?” 李恒听她胡扯。 “就说了,也想在商会里占几股。爹没正面应我呀,吃酒的时候都不叫我上正席,后面也不来找我谈正经事。”顾皎略有点不满,“分明就是气我花钱多了,不想带我挣钱哎。我就有点想不过,叫他明天一定要来西府,把事情说清楚。” “就为这个?” “这个很重要。”顾皎掰着手指讲道理,“之前我和你说了,要弄的那些事情,哪一桩都要钱的。再说了,我这回有好主意,保准儿能大挣一笔。叫他来,是也想他挣些,补补帮我修路的亏空。” 李恒笑了,“你还挺好心。” 顾皎听出讽刺的意思了,抓了他一下,“还不是为你。” “辛苦皎皎了。”他起身,去箱子间拿换洗的衣裳。 她跟着过去,“不辛苦,只要延之心里有我就成。” 他拍拍她脸颊,“既是为我考虑,何必瞒着我?” 顾皎叹息一声,真是不好惹的男人。她只好道,“本想给你一个惊喜。” 李恒信了,才有鬼。 不过,他也不欲再追究,转身去开箱子,要拿白色的寝衣。 顾皎突然伸手,翻出一件黑的。她瞧着他,道,“这个,这个好看。” 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 顾皎为他做了好些青灰蓝黑的衣裳,只想犒赏自己的眼睛。 李恒从善如流,便要去洗澡间,顺手拽了她一起。 她本要拒绝,但他力气大,只好屈服。又想着既然要忽悠人,若配上美人计,倒是效果不错。因此,她继续道,“宽爷弄木禾、番薯和土豆,该花了不少功夫吧?那些年的耗费和辛苦,换成钱,不知道是多少的现银。你免费将人给我了,我承这个情,但不能装着傻也不知道。便想着,得用个什么办法,将这些钱找出来。” 也就是和魏先生提过的,做良种研究,需要的大钱。 李恒推开洗澡间的门,点灯,从缸子里盛温着的热水。 顾皎将干净衣裳放一边的柜子上,帮他找布巾子和沐浴用的香粉。紧接着,又说,“既然都要起商会了,我便借它两分力,将我做事要用的钱和宽爷他们的钱,都操办起来。” 水入浴桶,映得灯光飘摇。 李恒张开双臂,冲她支支下巴,“宽衣。” 顾皎见他那样儿,笑了一下。为美人宽衣,乃是情趣。她便去解开自己亲手扎上的腰带,顺势抱着他的细腰,“延之,我这般为你考虑,你喜欢不喜欢?” 李恒没回答,捏了捏她的下巴。顾皎只好松手,拉开他的衣裳,露出里面的内容来。 当真是,美不胜收。 李恒入水,水花的响声也是美的。 顾皎干脆拆了他的头发,慢慢帮他洗头擦背。他靠在浴桶边缘,微微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模样。她见他眼眶下有些暗影,晓得他这几日都没睡好,便不再说话,只在洗头的时候缓缓按摩一些穴位。她的手指软,力气不太够,按了一会儿便满身大汗,气喘吁吁起来。 李恒伸手,按住她的手,“累了?” “有点。”她揉了揉自己手腕,“我日日绕着小庄走许多圈,又骑驴驾车,以为体力变好了。哪儿知道还是这般不堪?” “乃是长久之功,非一日一月可改。”他摸了摸她的手背,睁开眼睛,突然起身。 顾皎没防备,被飞溅的水花浇了满头满脸,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却整个人被抱入水桶中。她挣扎几下,水漫得到处都是,他却轻笑两声,将她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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