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钱的呀。 既然都成了她的地儿,又有青州王这个固定的买家,便全都搞起来也不迟。 顾皎看得心满意足,第一天路过役所的时候,本想去和周志坚拉个关系,结果被李恒青着脸赶走了;她没反抗,二话不说让长庚掉头去别的地方,只是路过水渠的时候发现辜大冒头看她;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没走役所那条路,逛完后去河岸边找李恒。李恒和魏先生站在一块形如癞□□的大石头上谈话,见她来后便又护着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周志坚带着辜大和几个山匪往官道走,说是那边有个马车陷泥坑里了,要人帮忙填坑和推车。 顾皎便在车上对周志坚开了个玩笑,“志坚,你带的兵才是百姓的兵,要紧的时候守边关,平常的时候救危难。” 周志坚拱手,“都是将军和先生的教诲。” 后,她对李恒说了一句,“那个谁,辜大是不是?志坚仿佛将他管得挺好的。” 李恒瞥她一眼,没搭腔。 顾皎便觉自己得悠着点儿,既然已经得到承诺可以用人,辜大便不必点名。 回家后,海婆捧上一碗炖得浓浓的姜汤,去寒气。 她小口喝汤,一边觉得辣口,一边谋划着该弄一个工作间。不必像魏先生在西府那个宽敞堂皇,但起码能有个办公桌,摆许多笔墨纸砚,也能让长庚进出汇报工作。 心思一起,便坐不住,一口气将姜汤喝干后,跑前院去打望。 魏先生动作比她还快些,已经占了前院最大的正房,带着寿伯指点安排该添什么家什。他听她说要弄个小书房,便指着偏厢,“不巧得很啊,正房全归我了。只那边还有三间厢房,夫人要觉得能用,就用起来。” 寿伯忙答应,“屋子尽好的,只需再加固门窗,摆一堂好家具就成。” “不必多好。”顾皎道,“咱们庄新开,银钱不多,事事都需省着来。给我弄两张大大的书桌,再几个书架子,用山上现成的那些松木的就成。” 魏先生摇头,“也没穷到那地步。再说了,咱们托夫人的福,又发了一注外财。” “什么?”顾皎听见花钱就不开心,听见发财就开心。只好奇哪里来的财神爷,大过年的给人送钱。 寿伯从旁边捡起来几张礼单子,恭恭敬敬地递过来。 顾皎接了看,果然又是什么王家、孙家、周家之类的,还有她的外祖家。一堆贺礼,礼金,金玉雕刻的摆件,庆祝乔迁之喜所用。 这样,也可以的? “耳朵真灵,消息也快。才说了要收保安费,也是刚来小庄安顿,居然家家都将礼送到了。”魏先生呵呵笑,“可见,他们背后嫌我多事,面上其实还是很期待的。毕竟出了龙口,外面兵荒马乱的状况,他们清楚得很。一家家的,来打探粮怎么收,价如何定,款怎么付,又问保安费如何支持修堤,是不是只要自家修了均可申请补贴?” 是咧,世上的好处,眼见的都想占。 顾皎喜欢得红光满面,刚喝的一肚子姜汤也不觉得辣了。她两眼闪闪地看着魏先生,“这些,我都可以随意使用吗?” 寿伯略清了清嗓子,顾皎稍微清醒了一分。咳咳,顾家大小姐,可不能这么没见识,也不能如此不懂事。送礼么,讲究的是有来有回。人家送了乔迁的重礼,自然要办个像样的宴席,然后年节上再给送出去。 她稍微收了收,客气道,“先生将能用的挑拣出来,剩下的再给我入库吧。” 这才是人话。 魏先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给了一句夸奖,“原还担心夫人做多了学问不通实务,是我多虑了。” 寿伯见两位主人家要聊起来,便招呼小丫头一起去厢房,立刻便要帮夫人收拾出来。 正房便只剩下了顾皎和魏先生,此种情状,合该放开了说话。老狐狸一直戴着面具,她跟得累得很。 她便开玩笑一般道,“本来也不通的,可嫁了将军便不得不通了。买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