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了再说话,好不?” 说服老板,还是要有个企划书。 糟糠学红颜,四不像。 顾皎色|诱失败,难免有些灰心,不是很开心地从李恒身上起来。 她叫杨丫儿进屋帮忙梳头,又跑去回廊下坐了会儿摇椅。因实在太冷,进正厅摆弄了会子博古架上的小玩意,翻出许多墨和纸张来,要练字。没一刻钟,进卧室看一眼,见李恒认真看书就很不是滋味。幸好勺儿来说该摆晚食了,她顺口问一句,“先生的饭呢?” 勺儿满身油烟气,“已经送过去了,还给熬了醒酒汤。” 顾皎赞她,“勺儿今天做的席面真好吃,先生吃得可高兴了。不过你一个人干也实在太累,咱们还是找几个庄妇来帮忙吧。” 杨丫儿捧着托盘进来,“她哪儿嫌累呀?见了灶间的几口灶就要疯了,还谋划着要砌一个烤窖出来做馕饼。” “这个好,这个棒。”顾皎听不得烤字,一听便要流口水了,“赶紧弄出来,我烤些肉吃吃。” “可别了。先生说夫人身体弱,但是体内有燥热,容易上火,吃不得烤的烧的。” 顾皎便唉声叹气,“人生一辈子,连口好吃的都不能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想李恒在后面接嘴,“你活着,就为了吃?” 顾皎气还没消,有点气鼓鼓地看着他,没应声。杨丫儿和勺儿将饭菜摆好,退出去了。她便坐到饭桌边,自顾自地盛汤布菜。李恒跟着坐过去,将空碗推给她,要她帮忙盛汤。 她不如他的意,给推回去,还酸了一句,“将军做的是大事,要兴旺天下,从不贪恋口腹之欲。所以,喝什么汤呢?” “这就是求人的态度?”李恒端详她,“尾巴翘得比谁都高呢?” 他什么意思? 顾皎看着他,突然笑道,“将军,要我讨好你,是不?” 早说啊。 李恒清了清嗓子,再推推碗,支了支下巴。 她‘哈哈’一声,赶紧将碗拿过去,很贴心地问,“是先喝汤水呢?还是带点儿汤料里的肉?” 晚上的汤,又是笋和咸肉炖鲜肉。 “略来点笋。” “好呐。全给你要最嫩的笋尖尖。”顾皎在汤里挑挑拣拣,给他满满一碗汤并许多嫩笋。 李恒挺满意她的殷勤,便开吃起来。 顾皎另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给他盛饭布菜。他的口味比较淡,并不爱吃腌制或者熏制的肉类,但对焖煮的一点也不抗拒。吃也只是略吃一点便住口了,绝对不似她那般,喜欢了便敞开吃。主食,肉类,蔬菜和杂粮,合理搭配,营养均衡。 她将他摸得门儿清,十分契合他的心意。 他丢给她一个奖赏的眼神,“孺子可教。” 她笑眯眯地,成就感十足。怎么说呢,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谄媚的一天,而且表现得这么好。 人的可塑性,真是太大了。 晚食完毕,顾皎不必李恒动口,小跑着叫丫头来收拾饭桌;又请他去侧间稍座,香茶和点心马上来。未免他等得无聊,贴心地找出一本乡野杂谈给他看。 耳房的大小火炉和水管帮了大忙,烧茶水也方便极了。 顾皎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 杨丫儿小心翼翼地问,“夫人,你有什么活,吩咐一声就是了。别累着自己——”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