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算了的态度吗? 魏先生往日总嫌女人麻烦,说李恒的母亲阮之小姐是世上最麻烦的女人之一。李恒总觉得他偏见,更何况母亲乃是世上最美最好的女人,怎么可能麻烦?可这会儿,他开始有所了解了。 世上怎么会有怕喝药的娇女人? 李恒重新将药碗放下,起身去旁边搁杂物的架子上翻找。他从来不吃糖,少少的几次共餐似乎见过顾皎吃药。那个叫杨丫儿的丫头,确实会在她喝药之前给她喂一颗糖。 东西,应是在这架子上拿的。 顾皎头也不痛了,眼睛也不花了,脑子里面的浆糊也开始慢慢归位了。她侧头看着李恒,小伙子穿着白色的寝衣,头发散在肩膀上,人又站在烛火边。都说灯下看美人,古人诚不欺我,确实是美人。只他偶尔动作的时候露出的哪点胸膛和腰身,真的可以上手摸一摸。 她碰了下自己有点干涩的嘴唇,略遗憾。今儿也是病了,又要喝药,口气肯定不好。亲,便先不亲的;上手,找机会试试。 “是这个?”李恒翻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她看。 顾皎探头看了下,一个银镶绿松石的,确实是她的糖盒子。她点头,“是的。” 他略嫌弃地打开,从里面挑了一个小纸包,拆出来一颗糖,递给她。 她微微转脸,要他喂。 他冷脸,不干。 她再往前凑了凑,还是要喂。 李恒腮帮子咬得死紧,无法,只好往前送了送。 顾皎冲他笑,张口含住他拿手指,吸住糖果的同时,舌尖在他指头沾了沾。 他立马缩回去,闪得太快了些。 她舔着糖果,十分满意。少年啊,十八、九岁的年纪,那真是禽兽。脑子里除了满满的黄色废料,只要稍微给点儿刺激,马上就来反应了。那速度,跟按了开关似的。李恒打仗在行,显然身体很好,精力尤其充沛,只怕更受不住撩拨。她只意思意思,不能太过,不然走火就不美了。 “延之,我好了。”她换了一副天使面孔,“可以吃药了。” 李恒盯着她看了会儿,第三次将碗端起来,开始喂药。 顾皎不作妖,很配合地将一碗喝光了。 喝完药,又漱口喝水,折腾了好一会。 一套干净的寝衣兜头盖上来,李恒声音略有些闷,“你醒了,便自己穿吧。” 顾皎扯下寝衣,见他很绅士地背对自己,笑了一下。身体虽然还很软,但确实也能动了。她揭开被子,找到领口和袖口,摸索着穿衣。床外头虽然亮,但里面是模糊的,她只能看着个大概。 好一会儿,她道,“好了。” 李恒这才开始熄灯火,撩帐子上床。 顾皎往里面让了让,待他躺平后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卯时了。” “害你一晚上没睡觉吧?对不起。”她麻溜儿道歉。 李恒将衾被拉直,“不必客气。你半夜烧得烫人,去外面找了崔妈妈和先生来帮忙,又让丫头们起来熬药。” 言下之意,辛苦的是他们。 “明朝也得给他们道谢。正好是大年,连着拜年一起。”她打了个哈欠,摸摸额头,“也是奇怪,怎么就突然烧起来了。” 李恒没应声。他半夜去前院,魏先生刚将事情谈妥回来,听说顾皎病了,急匆匆来探病。把脉,观面色,查舌苔,许久后才说,“凉风吹的,再加上惊吓,确实病得着急了。” 他恐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