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帽子,用外部威胁来化解内部矛盾,“将军——”她顿了一下,“不说你们,我也经常吃他数落。咱们都摸不准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时时刻刻心吊在半空中。你且看,海婆是不是已经被嫌弃两回了?” 含烟若有所思,微微点头。 “你们跟着我来将军府,就是我的人。我若是护不住你们,是我无能;可若是我的人莫名其妙没了,将军的嫌弃更深,所有人恐怕都得跟着倒霉。”顾皎看着她道,“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觉得呢?” 含烟垂头,面红耳赤。 “含烟,你自出生到现在,可曾自主过?”顾皎问。 含烟怔了怔,回答不出来。 “你既不曾自己做过自己的主,那错从何来?又是什么样的错,让你活不下去?” 含烟呆呆地看着顾皎,眼泪流得更凶猛了。 顾皎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难受,这两天在房中休息。饭菜柳丫儿会给你送来,大年的时候给你一天的假期,你且回家和父母团聚。不过你始终要记住了,你是夫人的人,夫人没嫌弃你,夫人没说你错,你便没错。懂吗?” 含烟用力点头,直接跪下去磕了三个头。 顾皎将态度放出去后,便回了正房。 午食的胃口不是很好,略吃了半碗米饭,喝了一碗汤便不行了。她回屋躺了会儿,不太睡得着,便干脆爬起来。 海婆收拾出来的布料和顾皎昨夜找出来的,全堆在榻上。她翻着看了一些,感觉做衣服的活儿只好靠杨丫儿,或者外面找做衣服的师傅。 乱七八糟想了许多,等到半下午的时候,院子门被敲得山响。 柳丫儿小跑着去开门,有个黑脸的兵甲绷着声音道,“将军要回来吃晚食。” 说完,人就走了,仿佛后面有凶猛的野兽在追逐。 柳丫儿先是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马上跑回去,大叫道,“夫人,将军说要回来吃晚食,让咱们给准备好吃的哎。” 顾皎立马从里面探头出来,笑嘻嘻道,“你刚才喊什么呢?” “刚才有个好高的大兵,木头呆子一样说,将军要回来吃晚食,然后就跑了。”柳丫儿小圆脸通红,“夫人,肯定是将军派人回来说的哇。” 海婆也忍不住从厢房走出来,“真的?” “真的。”柳丫儿提高声音,“勺儿姐姐,咱们晚食开宴席呗。你不是说你能做好多好吃的吗?还有夫人,你说的那一口好菜呢——” 顾皎忍不住‘呵呵’笑起来,撩了撩袖子,很爽快道,“好呀,咱们今晚上就来个八珍八脍吧。” 笑声飞扬,整个小院几乎立刻活了起来。 这不就,主动来了么。 25 李恒刚一踏入院子,各种复杂的香气便冲入鼻腔。 又摆宴席? 还没等他将眉头皱起来,顾皎已经从躺椅上站起来。他这才看见,小丫头将躺椅摆在靠院门口的廊下,似乎专等着他回来。 她开口便是笑,“将军,回来了?” 他抬眼,她笑得也太过了些。他再看看她后方冒出白烟的灶间,原本说只为方便熬药,彻底成了小厨房。 顾皎显然注意到他的打量,解释道,“今日吃的是米饭和炖菜,还有一道羊汤。将军吃得惯羊肉吗?勺儿弄得很好,一点膻味也没有。” 殷勤便是掩饰,掩饰便是心虚,心虚便话多了。 “可以。”他拨了一下披风,往里走。 顾皎的眼珠在明亮的眼中滑动,“将军是不是又要嫌我奢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