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府中,大公子是清水观人……” “既然有人想请君入瓮,那现在清水观的人才是最不能信的。”并且刚才手册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汤豆犹豫了一下,才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大公子救我,用的是继命咒言。我在原则上看到了。” 席文文愣住。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当然知道续命咒言是什么东西。 这种咒言固然是只要身躯不腐坏,连死人也能救活,但世上没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多出来的寿命不会凭空而来,施咒画符的人是要以命换命的。被救的人多活一天,他自己就会少活一天。 知道这件事她第一个想法是,大公子人也太好了吧。 但汤豆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一个陌生人没来由,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来给我续命?这可不是别的小事。再者,祖师盒这么重要的东西,他随手放在这里,当然可以说是信任我。但如果是故意让我看呢?他想让我感念这份恩情。他是国公府的大公子,我公良氏官再大,也不能比,他为什么要我念这个情?要说他自来是个普渡救世的性格,到也有可能是发自善心,不忍看我年轻横死。可我看,他身边的下人,都十分害怕他。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他所图的,比几天寿命更要紧。” 席文文心冷下来。刹时有些头皮发麻,点点头“我明白。我会小心。” 她走后,汤豆在守夜的的小丫头进来前,把桌上的册子合上,小心地放回盒中去。 但上床前,犹豫了一下之下,索性把关上的盒盖重新打开,让它敞在那里,并将里面已经放回原位的书册也弄得更加凌乱。 可倒在床上,汤豆还在想席文文的话。 水氏真的一个后人也没留下吗? 席文文这么肯定,是因为她亲眼看到了阵发动起来后造成毁灭性后果,但她并没有亲眼看到所有的水氏人都死了,只是推断而已。 并且莫温的提示也很令人疑心这件事的真实性。如果水氏真的不在,他直言就行了,但他并没有说。 也许在水氏的事上,他比席文文多知道些什么。 汤豆没想一会儿,因为太过疲惫,就沉沉睡着了。 等再醒时,天已经大亮,看日光应该是下午了。 书房内一派静谧。隔着屏风能看到大公子正在书架前的大桌后坐着,提笔写着什么。外间有个小道在烧丹炉,时不时传来打扇子的声音。 但这种宁静很快就被打破,许多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大公子微微皱眉,小道立刻起身跑过去压低了声音问:“五姑娘在养病呢,什么事如此吵闹?” 有人应说:“公子令我们将凌大人府上的东西清好带来了,但出了些事故,未能办成差事。” 汤豆一下来了精神,保持着睡着的姿势不动,竖起耳朵来听。 小道进来低声说给大公子知道。 大公子没有应声,只继续写自己的。小道会意,便躬身退出去。叫那个主理此事的下仆进来。 下仆低首垂眸小步进到书房,向大公子说起鉴天司不肯交还的事。 怕惊动人,声音压得很低:“盛喻说是物证理应封存。奴说,凌大人那里多是观中之物,不说术法书册,就是法器法宝也是多不胜数。没有被鉴天司留存的道理。若真照鉴天司所说,案子一日不破,东西便一目不能交还的话,那他的案子要是一世不破,清水观的东西岂不是一世也拿不回来?” 小道问:“那他们怎么说?” 下仆摇头:“那边只是不允。” 小道看向自己主家。 大公子一言不发。 下仆保持着躬身站着的姿势,不敢动作。额头上的细汗出了一层,滴到眼角也不敢去擦拭。神色忐忑,踌躇片刻跪伏下请罪:“奴办事不力。” 等片刻之后,大公子顿笔收手之后才开口:“起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写字的时候,不好说话而已。”表情到是十分的和气。又问了下仆家里妻子生了没有“听闻就是最近。你身为人夫又将为人父,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些。” 一声声都是暖心之言。 汤豆无声地躺着,透过屏风看着他的身影,却在想,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下仆在大公子的话语中,连声称是。主家堂堂国公府的公子,连自己家的这些小事都放在心上,自己却连差事也办不好。走时很是羞愧。 等他走后,小道不平说:“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