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这样做吗?”刘梅梅低头喝粥,眼睛一直乱瞄。 “宋智钧在今早背着宋飒联系律师,再过两天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两家孩子就要回归本位,我们能给的起宋飒想要的生活吗?”钱国栋看出妻子犹豫,边注意卫生间里的动静,边压低声音说,“宋飒保证过,只是让谨裕不良于行,或者成为植物人,宋家那么有钱,就算谨裕变成植物人,也会把谨裕救醒,反正日后宋飒不会缺谨裕钱花,还会一直养着谨裕。” 刘梅梅轻轻地点头,亲子鉴定还没有出来,按理说他们也不知道宋飒是不是他们的孩子,直到宋飒找到他们,他们才知道为什么宋智钧见过谨裕一面,就那么肯定宋飒不是他们的孩子,宋飒的五官和弟弟太像,只有一双眼睛复制丈夫,而谨裕的五官像极了宋智钧的父亲。 有脑子的人都会怀疑两个孩子报错了。 一张撕成碎片的鉴定书被他冲进下水道里,钱谨裕把另一张鉴定书折几下,揣进衣兜里。他照着镜子捋了捋头发,眼睑下合轻声笑了笑,转身打开门来到客厅。 眼前少年唇红齿白,墨瞳深邃的像那夜空中揉碎的繁星,那般让人移不开眼神。刘梅梅视线从少年身上移到书架上,里面摆放大大小小奖状、奖杯,以前她引以为傲,如今她极不想少年这般优秀,如果少年平庸一些,那该多好。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和爸妈说一声?”刘梅梅起身给钱谨裕盛一碗粥,听到谨裕说昨晚回来的,她心脏抖了一下,滚烫的粥撒在手上,她都没有感觉,猛地抬头看向谨裕的眼睛,没从谨裕眼睛里看出异样,她把碗放到对面,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背,“快走下来吃饭,愣着干嘛。” 钱谨裕和往常一样坐下来吃饭,瞟了一眼桌角的文件,眼睛很快转向别处。钱国栋眼睛一暗,慌忙咽下包子,把文件和笔放在钱谨裕手边,说:“诶,你在学校不知道,你萧萧姨查出恶性肿瘤,光手术费就能让她倾家荡产,现在和儿女们闹着不治疗,躺在家里等死。我和你妈寻思买三份重大疾病保险,假如我们家任何一个人患上特别严重的病,也多一条退路。” “我和你爸已经签好字,你赶紧签字,保险经理说今天就能办完,我和你爸也不用天天心惊胆战。”刘梅梅拔掉笔帽,把笔塞到钱谨裕手中。 钱谨裕一边喝粥一边翻看文件,的确是重大疾病保险相关内容,但是签名页却是空白。他合上文件,指尖在桌子上扣三下。 谨裕低头喝粥,夫妻俩看不清谨裕的神色,他俩互看一眼。钱国栋被妻子推了一下,他连忙翻开另两份文件,空白页落上他和妻子的签名:“我和你妈办理这份保险办的急,保险经理想让我们签名,今天把空白页的内容打印上去。” 鉴定书被钱谨裕放在桌子上,他弯腰给自己添了一碗粥。 钱国栋狐疑地拿起鉴定书,他边盯着钱谨裕边打开鉴定书,眼睛往上瞥了一眼,瞳孔忽然放大,身体前倾,手肘打翻桌子上的粥。 比较稀的粥流向钱谨裕所在的方向,眼看着粥流到文件上,刘梅梅火速站起来拿起文件,声音有点冲:“你干什么。” 她见丈夫双手颤抖,不可置信盯着谨裕,刘梅梅嘟嘟囔囔说:“难道谨裕检查出来得绝症了?”这一刻,她倒是希望如此,这样所有人都好,当她夺过鉴定书,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双目凌厉,声音尖锐到刺耳,“难怪你对我和你爸不冷不热,嫌弃我们穷,和我们脱离关系,和你有钱的亲生父母相认是不是?” “你们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钱谨裕身体一怔,猛地抬起头,眼睛睁得特别大。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亲生父母是谁,”刘梅梅眼睛躲闪,又理直气壮瞪着钱谨裕,“你不是我们的孩子吗?这个报告哪里来的?妈妈被鉴定书上的内容吓得胡言乱语。” 钱谨裕眼睛中的亮光瞬间熄灭,失落地垂下脑袋:“可是你明明让我找有钱的父母,说明你们知道我父母是谁。” 钱国栋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刘梅梅缩了缩脖子,也不能怪她有这个反应。 “不行,你们一定知道事情真相,我要报警,我要搞清楚他们为什么不要我。”钱谨裕慌张地掏出手机,刚按下11,手机凭空消失,他抬起头,正巧对上一脸纠结的钱国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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