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我儿子,我早把他们踢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 “大嫂,你不在大队里不知道,二嫂一天三次闹着撞墙,场面极其热闹。” “二房和唱戏似的,一天闹到晚,娱乐广大村民。”… “公婆不管吗?”钱母不解问道。 “倒是求着我们男人去管,男人们一说重新商量公婆和谁住,公婆连连摆手,叨念‘儿子们早已分家,日子过得好坏,那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和他们没有关系’。”钱三婶朝天翻一个白眼。 她们吐槽二房发生的事,正巧欢欢醒了。小妮子人来疯,只要有人来看她,她便啊啊叫个不停,白嫩窝窝手一摆一摆的,十分讨喜。 “大嫂,我们走了,有时间再来找你聊天。”她们陪欢欢玩一会儿,背起买的东西回家。 钱母送她们出门,再次返回房间。她见欢欢盯着头顶上挂着的彩色布老虎,啊啊声时而低、时而高、时而婉转,好像和布老虎聊天。 只要尿布是干的,肚子是饱的,欢欢一个人能玩半天,玩着玩着就把自己哄睡着。 钱母悄悄退出屋子里,她把刚换下来的尿布洗了,简单做一口饭吃。中午,她陪欢欢睡一会儿午觉。 午睡醒了,钱母拿出小齐妈给的彩色毛线,给欢欢织彩色小鞋,可爱的花帽子。 只要到了下班的时间,钱父冲在最前面回家。 七巷的人看到钱父,时常忍不住调侃两句:“呦,你咋越活越年轻嗫!一个月前我突然发现你变成老头子,仅仅过了一个月,咋成了帅大叔。” 自从钱母流掉龙凤胎,钱父眉心时常笼罩着愁云,夫妻俩有了谨裕,钱父眉心沟壑却越来越深。 一个月前,钱父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衰老的太快了,谁也没想到仅仅过了一个月,他头发虽是白的,精神劲却十足。而且他眉心的沟壑越来越浅,脸上常常挂着浅浅的微笑,气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和他不熟的人猛地一看,还以为他是哪个知识渊博的儒生。 邻居们知道钱父是个大老粗,还是参加扫盲班认识几个字,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他们将钱父的变化归结到张家人身上,张家不论男女,各个有涵养,有气质,兴许真的相处久了,钱父身上沾染上文人的气质。 “我要活到欢欢结婚生子,不努力活不行啊。”钱父脸上挂着舒心的笑容,并没有停下,扭头对邻居们说,“谨裕告诉我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大家天天乐呵呵,一准活到九十九。” 周婶伸头四处张望,没看到魏林,她大摇大摆走到巷子里,朝钱父的背影喷一口口水:“我呸,一个赔钱货,看他们宝贝的,还专门有一个人辞职带赔钱货,蠢货!” 周婶肚子鼓的老高,邻居们猜到她又去偷魏林家的东西。 好巧不巧,魏林骑着周玲的自行车朝这边驶来,邻居们朝周婶挤眼睛,然而周婶只顾唾骂钱父傻笔,没有接收到邻居们的友善提醒。 “嘀铃铃…”响起一串清脆的铃铛声。 周玲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走出来,瘪鼓嘴巴指着嚣张跋扈的母亲。 母亲走六亲不认路线,丈夫叮嘱她母亲到家里拿东西,不能和母亲对着干,一切以孩子为主。等丈夫回来了,丈夫会到娘家拿回本来属于他们的东西。 他顶替周珑到火柴厂上班,虽说他和妻子拿两份工资,但是到手的工资只能维持温饱。 妻子在娘家没有过一天好日子,身体十分虚弱,怀孕初期妻子几次差点流掉孩子。医生建议他多给妻子补补身体,但是他拿不出钱买肉,好在钱谨裕提醒他买一些没有人要的骨头,熬汤下面给妻子吃,可以让妻子的身体比以前好些。 猪骨头十分便宜,他经常拎两节猪骨回家和冬瓜一起熬汤给妻子喝,果然,妻子身体好了许多,脸上也长了一些肉。 魏林将猪骨头交到妻子手里,抬手揉了揉妻子的头,他“咳”一声站在周婶身后:“听说周明磊和人打牌,输了钱不认账,还把对方的头砸出一个洞。” 恐怖的声音自上而下传到周婶耳朵里,她头皮发麻,护住肚子想跑。 “哎呀,我要不要告诉他们周明磊在哪里,你们不想出医药费也成,让他们把周明磊的脑袋也砸个窟窿呗。”魏林得意的吹一声口哨,手抱头转身要到二巷。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猜到周婶手中拿着一根粗棍,抢在周婶打他之前说道,“打死我,你要偿命,周明磊以后就成了没妈疼的孩子,周璐彻底不用受你的胁迫管周明磊。你打不死我,我要百倍、千倍、万倍报复周明磊。” “咚!”棍子落到地上。 前五十二年,没有一个人能让周婶吃亏,如何也想不到她会栽倒二女婿手里。这个贼骨头没爹没妈,既不怕死,也不怕名声臭,周婶拿他实在没有任何办法。 “二女婿,一群恶人到妈.的家里找不到明磊,一气之下搬空家里所有粮食,被子、棉袄都被他们抢走了。你行行好,给妈一口饭吃,行吗?”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