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巴,伸头看一眼周婶沿着巷子到处乱吠。见周婶往这里走,她咳一声转身… 周婶家的疯狗怎么在这里?刚刚邻居们说大军被疯狗咬伤,死相十分凄惨,钱二婶虎躯一震。 她不敢看狗的眼睛,哆嗦跑到巷子里,下意识凄厉大叫:“周、周婶,快把你家疯狗带走。” 小黑身躯向前倾斜,两只前爪捧着一粒瓜砸,被钱二婶尖锐的嗓音吓一跳,它呜一口吃掉瓜砸,威风凛凛跳到钱谨裕身边,忽略它嘴两旁胡须上挂着的两片瓜砸壳,它像极了一位久经战场嗜血大将军。 周婶脚步生风冲到钱家大门口,看到狗的那一刻,她气的身体发抖,眼神里流露出残忍的杀戮。“死狗,老娘非把你剁成烂泥。” 小黑凶悍的眼珠子被水雾覆盖,低.吟,呜一声匍匐在地上,两只前爪捂住嘴巴,后脚腾腾挖地。 周婶怕小黑再次发疯咬伤她,她不敢上前,估量丢刀杀死小黑的可能性。刀在周婶手里一晃一晃,周婶的身体前后摆动。 “婶子,你喊了大半个小时,饿了吧。”钱谨裕离开小黑,抓一把瓜子给周婶吃,有五六粒瓜子掉落在地上。 有便宜不占是蠢货。 周婶斜眼看了一眼钱谨裕,用鼻子哼了一声,她把瓜子装进衣兜里,弯腰捡掉落在地上的瓜子。 “汪汪!!!”小黑眼神里全是杀气,前爪蹬地蹿上前。 周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听到有人笑她。她疯了似的窜起来,举起菜刀。 “汪汪!” “周婶,我觉得你菜刀速度再快,也没有狗敏捷凶悍,在你的菜刀落到它身体上,它先咬一块你的肉。”钱谨裕连连感慨,又给周婶一把瓜子,一粒一粒瓜子蹦落到地上,周婶秉承不浪费粮食的优良传统,她弯腰捡瓜子,听到小黑更加凶悍的咆哮声。钱谨裕一眨眼的功夫闪到三米开外,“可怜呐,陈强母亲在世,他是家中的小霸王。陈强母亲去世后,父亲再娶,他变成巷子里的一坨狗屎,吃不饱穿不暖,也没钱娶媳妇。” 周婶脑子里全是魏林血肉模糊的大腿,心里本来就怂,又听到死崽子咒她死,她家死老头绝对再娶,她辛辛苦苦攒了大半辈子的钱全被死老头拿去养三婚女表/子的崽子,她家明磊怎么办呐! 子。 不行,她不能和死狗硬来。 人一旦生了怯意,害怕的心里被无限放大,再加上小黑撕心裂肺的叫声,惧意被放大到极致。 小黑威风凛凛朝前迈一步,周婶大喊一声仓皇逃跑。心里盘算着回家忍痛贡献一口杂粮,在杂粮里拌老鼠药,把杂粮放在狗洞里等着死狗回家吃。 “周婶,快把你家狗带走,咬伤我们家的人怎么办?”钱谨裕弯腰大喊。 “我和死狗断绝关系,它在谁家院子里,它就是谁家的狗,别想讹诈我。”周婶比刚刚跑的还快,害怕被多管闲事的邻居抓住,强行押着她带回她家的狗。 邻居们躲得远远的,问钱谨裕是否让他们帮忙除掉危险分子。 “上午我和静棠到医院里检查身体,看到一则宣传,疯狗和流浪狗咬伤人,人容易得狂犬病;家养狗咬伤人得狂犬病的几率很小。我看小黑活泼可爱,没有发疯,被它咬伤应该不会得狂犬病。”钱谨裕又加了一句,不管是家狗还是流浪狗,只要被狗咬伤,都要及时到医院处理伤口。 “咯嘣!” 一只狗屁股撅的老高,俯身用爪子戳瓜子,胡须上还沾着瓜子壳。 一群邻居眼角抽搐,这姿势太**了。 周婶跑了,看热闹的人群自然也散了。钱二婶眼睁睁看着小黑摇尾巴跟在谨裕身后走进院子里,她吞咽一口吐沫踏进院子里:“谨裕,家里有老鼠药,我…” “二婶,还有四个月静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