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佳伟夹一些卤花生、拍黄瓜、海带、木耳、胡萝卜、麻辣藕片,整两杯白酒坐下来跟谨裕吹牛。 钱谨裕折断黄瓜,把黄瓜头递给钱佳伟四岁儿子,黄瓜尾巴塞给儿子,让儿子带弟弟到院子里追小鸡玩。 “怪了,这个时候陆陆续续有人来买卤菜,今天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钱佳伟递给谨裕一双筷子,他抿了一口酒,不解道。 钱谨裕盘腿坐在席子上,跟佳伟碰一杯,眯起眼睛喝一口酒,吃了两口黄瓜和麻辣藕片,道:“今天一大早,葛婶子坐人家拖拉机到县里,大伙儿聚在村头等她呢。” 钱佳伟呵了一声,葛婶子一准又去县里买金子了:“两个男人能挣钱,一对婆媳能花钱,真绝了。” “不说他们了,我在山上发现野猪的痕迹,在那片区域设几个陷阱,你明天早晨跟我到山上看看,抓住野猪卖给你卤肉。”钱谨裕说的轻松,脑海里想出一万种杀死野猪的方法。 他辛辛苦苦培育六年的草药,被一头野猪糟蹋了,当他看到草药的根茎全断了,恨不得立即凌迟处死野猪。 钱谨裕盘算捕兽夹的数目还需要增加,尽量减少野生动物毁坏草药。 “没问题。”钱佳伟一口答应,哥俩喝着小酒,吃着卤菜,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 等钱谨裕和钱佳伟收拾好残局,太阳已经落山了,钱四婶婆媳还没回家,连钱四叔也不见人影,两人感觉到不对劲。 “怪了,按理说葛婶子婆媳该来买卤菜,怎么这个时间点还不来。”钱佳伟猛然意识到去看热闹的村民们一个也没回来,他心里不踏实,担忧道,“谨裕,咱俩带孩子到村头看看。” “好,”钱谨裕朝院子里喊道,“小山药,拉着弟弟,我们去找妈妈。” “知道了,爸爸。”小山药放下刚生下来两个星期的小黄狗,眼不看路,边走边凑到弟弟耳边说话。 钱佳伟关上卤肉摊,等两个孩子跨出大门槛,他把门锁上。 两个孩子你追我赶嬉笑玩耍,两个大人一边注意孩子,一边观察路边情况。快到村口,听到葛婶子的哭喊声。两人对视一眼,快走几步追上孩子,两人各自拉着自家的孩子朝村口走去。 “公安同志,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丈夫和儿子出门做生意,没干犯法的事。”金手镯、金戒指、金项链掉在地上,葛婶子赶紧抓起金首饰,把金首饰揣在怀里,她哭哭啼啼抹眼泪。 公安同志指着葛婶子脖子上的项链:“做什么生意,能让你们家在短短的时间里盖起楼房?能让你们婆媳大手大脚花钱?能让你丈夫和儿子在市里买房子,娶小老婆,小老婆还各自给他们俩生了一儿一女。” “他敢!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丈夫和儿子绝对不会养小老婆。”葛婶子歇斯底里喊道。 钱谨裕走到青柠身边,眼尾余光看到曲书怡拎着行李箱悄悄地靠墙往村口挪,他扬着调儿道:“难怪葛叔和葛宏伟两三个月回家住两三天。” “闭嘴。”葛婶子眼睛里充血,厉声大叫。她转身眼睛撞上曲书怡快到村口了,健步冲上前抓住曲书怡的鸡窝头,恨得牙齿磨得噼啪响,“你不是说乘火车到沿海城市拿货到中部地区卖,不犯法吗?曲书怡,我们老葛家哪里得罪你了,自从你下乡当知青,我们家一直倒霉,怂恿宏伟跟青柠解除婚约,怂恿我丈夫贿赂村民,怂恿我丈夫和儿子当二道贩子,挨千刀的臭不要脸女人。” 葛婶子拽住她的头发往回走,别看葛婶子年纪大了,没到三十岁的曲书怡依旧干不过她。曲书怡握紧箱子不愿意撒手,大骂老不死的女人:“你家两个男人是扶不起的阿斗,别人倒卖货物没事,怎么就他俩出事了。没出息的东西,还学人家在外边养小老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你快点松手,公安同志在这里,小心我告你对我使用暴力。”她的头皮快被扯掉了,又气又急拿箱子砸老女人,“你丈夫、儿子至少坐十年牢,他俩的情妇绝对不会养孩子,最后法院把两个孩子判给你,我给葛宏伟生的儿子也给你,你开不开心。我要和你儿子离婚,我要回大城市。” “好啊,你不是说抓住顶多教育两句吗?怎么判十年。”葛婶子气的白眼珠子往上翻,扯住曲书怡的头发往后拉,逼迫曲书怡抬头,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抽曲书怡耳掴子。她气的全身发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打死贱女人。 如果曲书怡告诉她被抓住要坐牢,她绝对不会让丈夫、儿子冒险。 “我要告你儿子强女干,你们逼我跟你儿子结婚,毁掉我的青春。七.八年我小产,你儿子竟然不带我去卫生所,你们竟然不伺候我坐小月子,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