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旭-”江父从胸腔中挤出儿子的名字,憋红了脖子,“你有种继续和钱谨裕做朋友,继续不务正业当孙子给人理发,老子绝对断了你的经济来源,明天老子找律师立遗嘱,让你姐姐蒋博楠继承工厂,一分钱也不留给你。” “爸,你知道我一天能赚多少钱吗?八十到一百二十块钱!不久将来我登报纸、上电视,到时候日赚斗金,不过您放心,儿子决定不会像您这样无情,允许您抱儿子又粗又闪闪发光的金大腿。”江博旭昂头打哈欠上楼,他日日待在发廊给人做头发,店里没有顾客,他就掏出笔画发型,有再多的钱也花不出去,要钱有何用啊! “...那点钱够邀请狐朋狗友到酒吧包场吗?够你挥金如土请人吃饭吗?”江父昂着脖子大喊。 “爸,其实我前半辈子没出息,全是你惯的。”江博旭趴在扶手上,想想浑浑噩噩的前半辈子,发现他的人生只干了一件事,当大傻子撒钱。 江父脸憋得铁青,半天说不出话。 “爸,你要是男人,明天就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江博旭眯着眼睛冲父亲挥一挥衣袖,吹着欢愉的口哨上楼休息。 “你…”梦是反的,梦里儿子说的话千万不能当真。等他梦醒了,他让儿子和钱谨裕断绝关系,让儿子到工厂里工作,儿子高兴地当场晕过去。 次日,江父特意晚三个小时出门,在客厅里看晨报等儿子下楼吃饭,看到报纸上一栏加粗字体的内容,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上午九点半,江博旭抱着昨晚连夜画的草图下楼,大口灌几口牛奶,叼着一个包子冲出门。 “儿子…” “爸,求你断了儿子的后路吧,最好把儿子扫地出门,如此一来儿子可以一门心思搞发廊,逼自己上进,让你抱金大腿。”江博旭亮出大长腿,蹬自行车七拐八拐离开别墅。 江父:… 他还没醒! 江博旭哼唱着东方红到发廊,他停好车走进发廊看见谨裕和琛瑞凑在一起谈事情,没有看到馥雅、馥君的身影,猜想邱梨在家里带两个孩子。他抛开杂念凑上前听他们谈论什么内容。 “哦,你中午总是消失一段时间,原来你去跟踪王奇,收集他作案照片。你刚想去警察局报警,没想到他按捺不住往你身上泼脏水,所以你没来得及拿最后三十张照片,先去公安局报警。”陆琛瑞听明白了。 “嗯,”钱谨裕神秘地掏出晨报,用手圈出发廊的名字,“污蔑我的话传播速度快,传播范围广,已经严重影响馥雅以及我家人的日常生活,昨天公安局答应我联系都报还我们一家一个说法。” “你小子行啊,不光为馥雅讨回公道,还让我们发廊成功出现在报纸上。”江博旭吐出一口浊气,他就说嘛,他看好的兄弟人品怎么会差呢! 老百姓喜欢买报纸看,澄清的消息刊登在报纸上,兄弟的名节保住了。既然谣言的事情解决了,他们该谈正事了。江博旭有点忐忑摊开草图两人给他提一点意见:“小孩子的世界天真、纯洁,他们又是祖国的未来,给他们设计朝气蓬勃,同时要干净利落的发型,你们觉得怎么样?” “评委们喜欢简单大方的孩子,我们可以在此基础上动用一些小手段,既不抢夺孩子们唱歌的风采,又能让人一眼注意到孩子们的发型很精致。”钱谨裕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三人围绕简单大方讨论草图,很快寻找到新的思路。 也许晨报起了作用,途径发廊门口路人窥探他们的眼神变了。上午,他们接待十几个顾客,学生占大多数,还有一小部分是社会人士,顾客对三人的经历特别感兴趣,聊天的时候总是试图打听三人的经历。三人一笑而过,没有纠结这件事。 中午,钱谨裕跟两人打过招呼,到照相馆取出最后三十张照片。 照相馆老板顶着一双黑眼圈送钱谨裕出门,昨晚他为了洗这些照片,加班加点工作,天蒙蒙亮他才躺在床榻上眯一会儿。 —— 钱谨裕到公安局找到冷面公安,他眼神中闪现一丝痛苦,犹豫好久才掏出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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