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很多人看来,一个料事如神的军师比起一名纯粹的无敌剑师对于战争而言还要可怕的多。”林煮酒笑了起来,“而且对于所有人而言,我比他要好杀得多,所以刺杀我的人始终比刺杀他的多,而且刺杀他不知道要布怎么样的杀局,而刺杀我,则只需找准机会,布置两三名比我厉害的修行者而已,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也是个吸引很多刺客来送死的幌子。” 赵四听着他这样的话语,想着昔日为了刺杀林煮酒而死去的那几名大宗师,越来越觉得讽刺和悲哀。 “巴山剑场真是可怕。” 白山水自嘲的笑了笑,道:“那管家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家当。” 林煮酒毫不避讳地说道:“我的记性很好,我的脑子就是一本账簿,我知道哪些人是我们巴山剑场的人,我知道我们巴山剑场的一些东西在哪里。” 赵四和白山水这下都彻底听明白了,同时出声道:“你的意思是,巴山剑场还有很多……很多没有被郑袖和元武掌控的东西?” 林煮酒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剑和剑经,那只是表面上的东西,否则你们以为郑袖和元武为什么这么多年舍不得杀我?” 赵四更加不能理解。 当年巴山剑场那么多名剑,那么多强大的剑经,这十几年间不知道造就了长陵多少强者,如果说一个宗门的剑和剑经还不是最为重要的东西,那什么才是最为重要的? 林煮酒知道她不能理解,他也知道这些人都是足以值得信任的人,而且像她们这样的人,已经没有几个。 此时那一锅牛肉汤已经到了最为合适的时候。 所以他示意张十五熄了炉火,然后盛了一碗牛肉汤,慢慢的喝了起来。 “打个比方。” 喝到久违的滋味,他浑身舒爽的呻吟了一声,然后才接着道:“郑袖以为大楚王朝已经是她的,但在我们巴山剑场而言,一大半却是我们的。” 赵四和白山水同时一震,船沿边顿时震起一层水浪,又被两个人身上的气息震成无数更为细微的粉末,像一层细白的面粉一样,往漆黑的水面上洒去。 “算来算去却算不到自己人。” 林煮酒看着倒映在水中的圆月,脸上得意的神色却是消失无踪,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死在那么多强大的敌手手里,却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若不是他死了,现在别说是楚,说不定剩余那两朝也都没了。” 赵四和白山水都沉默了很久时间,她们先想着的是林煮酒关于现在大楚王朝的话语。 白山水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试探般地问道:“赵妖妃?” 林煮酒点了点头。 赵四寒声道:“怎么可能。” 林煮酒认真的看了她一眼,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方式。” 赵四想要辩驳,但又想到郑袖,她便又面色难看,说不出话来。 林煮酒戏谑的看着她,道:“你大约也不会想到,骊陵君为楚新帝,和郑袖的安排有关,但是这里面顺水推舟的事情,却和我们有关。” 赵四这一刹那有种想要打翻林煮酒身前那一锅牛肉汤的冲动。 所幸林煮酒接下来的话说得很快,“我动用了巴山剑藏的某一部分财产,让骊陵君成长得很快……任何快速催长的东西总是有些缺陷的,郑袖同样也是如此想法,所以我们成功的让骊陵君成功的进入了她的视线,成为了她的棋子,而对于我们而言,我们也希望大楚里没有太过强有力的控制者。” “所以郑袖希望通过骊陵君控制大楚,但实际你们觉得骊陵君很容易被你们掌控?”白山水有些佩服的笑了起来,“这也是那个人当年的计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