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我比你会花钱,可看得书不如你多,写意残卷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看着一口气花了数万金但却连写意残卷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谢长胜,丁宁也只能摇了摇头,在心中说了声傻人有傻福。 “很简单。” 摇了摇头之后,他平静地说道:“写意残卷也是和影山剑窟的剑壁类似的东西。在远古洪荒之时,最早的人们为了对抗天灾、猛兽、疾病,开始寻找强身健体的手段,便有些人脱颖而出,领悟了让自己力量强大的手段,在文字都未有的年代,那些最早的修行者便用各种手段设法将自己的修行之法流传下来。” 谢长胜听得有些愣住,忍不住打断道:“说是很简单,怎么这么复杂?” 丁宁没有理会他,接着说道:“所以记载修行之法的,未必是文字,最简单的可能只是一些绳结,一些简单的符号、图画。千百年之后,一些力量不大,修行没有多少意义的修行之法便自然被淘汰,而其中一些在经过无数代演化的修行者世界依旧显得十分强大,还是超越大多数宗门秘典的修行之法,便自然会留存下来。只是记录方法和现今不同,现今的修行者,却必须要自行去参悟内里的真意。” 谢长胜和沈奕终于听懂了,齐声道:“你的意思是,写意残卷也是和影山剑窟的剑壁一样,相当于是昔日古宗门的遗册,只是也不是寻常的文字记载?” 丁宁点了点头,说道:“写意残卷,看上去就是一副水墨山水,而且是写意手法,有山水之韵,却未必有山水之形,最关键的是,这副水墨山水还已然有所残缺,如此就更难领会当时留下这副水墨山水的一代宗师的真意。” 顿了顿之后,丁宁认真的看着沈奕和谢长胜,缓声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卷残卷里,包含着很多剑式和修行的道理,就像是一个宗门大典的总纲。方才周写意用出的那一式江山如画,只是威力最弱,最浅显的剑势,甚至还脱离不出画意。” 谢长胜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说道:“周写意的那一剑,若是气定神闲全力发出,才俊册上恐怕没有多少人接得住,连那样的一剑都只是最浅显,最弱的,都根本还触摸不到这卷残卷的一些真意,那即便只是看一看……这数万金都花的不冤。” 丁宁平静道:“当然不冤,在元武皇帝登基之前,即便是当时权倾朝野的人想要看那卷残卷,周家都不同意。此时庙堂里,恐怕看过那卷残卷的,也只有圣上和皇后数人。至于现在,如果我们过了六境,恐怕无论花多少钱财,周家也绝对不会敞开墨园让我们进入看这卷残卷。周云海之所以同意,只是因为肯定我们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本看不出什么。” 第五十一章 今日之机缘 长陵旧贵族门阀,家中要养得人太多,平日里又花销得惯了,一旦没落,失去了庙堂里的支柱,破落的速度往往超出人想象。 昔日聂氏门阀便是最好的例子。 聂氏曾是长陵公孙氏下的最强门阀,一度掌大秦兵权,但当彻底失势,族中最强的修行者聂让也陨落之后,聂氏便以惊人的速度陨落。 族中各方纷纷设法变卖家产,只是数月的时光,聂氏一些价值惊人的古董、甚至对于修行者而言极有用的物事便被变卖完了,只留下一个偌大的聂园。 便是那聂园,看园的那房也监守自盗,每日夜间盗运的车辆不绝,最后不仅是其中珍稀草木都被盗挖光,连一些精美的石制雕像都被挖掘一空。 现在长陵很多大户人家用于装饰的石雕木刻,甚至很多都是来自于昔日的聂园。 同为长陵旧门阀的周家,虽然没有像昔日的聂家一样彻底烟消云散,然而境况却显也不佳。 载着丁宁的等人的马车在周家墨园外停下,丁宁等人下了马车,只见周围景物萧瑟,连墨园院墙上的许多黑瓦都已经出现了残破,长出了蒿草,露出了下方的瓦泥。 目光越过高高的灰色院墙投入墨园,墨园深处中的一些亭台楼榭色彩也已斑驳,很多油漆已经剥落,一些开裂的梁柱也没有得到更换。 谢长胜虽然年轻,但也无数次听过长陵旧贵昔日的辉煌奢华,知道这些旧贵当年比起现在的王侯还要显赫,尤其看着亭台楼榭的格局都似乎暗合大道,和现今一些富贾的家园无可比拟。他便一声真诚的喟叹:“真要彻底修缮这里,看来数万金也不够。” 前方的周云海闻言微微一笑,道:“你若是有心多给一些,我倒也不会拒绝。” 这显然是句玩笑话,但是谢长胜却是点了点头,笑道:“若我真能在写意残卷里得到很大的好处,说不定我姐和我父亲一高兴,直接将整个墨园修缮了也不一定。” “那便希望贤侄有足够机缘,多感悟到一些修行之理了。”周云海也是笑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