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显然是期望你能够多悟出一招半式。我们双方无论输赢,都以一日为限。我若是胜了,即便看上一日写意残卷,也未必能悟出什么东西,但你看上一天薛洞主的笔记,必定可以大有收获。这份赌约,怎么看都是我让着你了。” 听到丁宁这些话,薛忘虚浑浊的双目中出现了异彩,他轻声说道:“你看的书,知道的事情倒真是不少。” 周写意虽然愤怒,然而想到薛忘虚战胜虎狼北军大将军梁联的事实,想到这样宗师留下的笔记,心中也是怦然心动。 “既然如此,我便接下了你这份赌约,谢了你这份美意。” 说完这一句,他便对着丁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径直走下河岸。 “是周写意?” “是黄云洞天的周写意要对决丁宁?” 只是这样一个手势,所有两岸的人便都已明了。 丁宁将腰侧的末花残剑解下,递给张仪。 张仪忍不住想要交待两句,但看到丁宁微微挑起的眉头,他顿时合上了嘴。 “我就喜欢他这样不讲道理的自信。” 谢长胜看着丁宁平静走下冰冻河面的身影,有些挑衅般的对着沈奕说道:“这就是气概,所以你不要再对我姐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沈奕有些羞涩,却是自认不如丁宁般,探讨道:“周写意的修为已然到了三境上品,而且据说修的是黄云洞天的坐忘经,真元和丁宁师兄相比,应该大为占优。你觉得丁宁师兄会以什么战法来和他对敌?” “不知道。”谢长胜很鄙夷地说道:“都说了是不讲道理的自信,周写意真元修为比他强,黄云洞天黄云白鹤剑经极强,丁宁和你战斗时,善用白羊剑符经已然传了出来,周写意自然会留意他的剑符道,再怎么看,丁宁都是没有获胜的理由。” 沈奕的脸色迅速白了起来,他也觉得丁宁没有任何获胜的理由,毕竟这段时间他都跟着丁宁修行,知道丁宁除了真元修行有所进步之外,看过薛忘虚的笔记之外,都没有其它特别的际遇。薛忘虚的笔记里面,即便有许多对于剑经的理解,但那是纸上谈兵,都没有去修炼领会,能够起到的作用也只是在将来,而不是在现在。 “你是小白脸啊?脸白啊白的。”谢长胜看着他的脸色,却是又更加鄙夷道:“再没有道理又有什么关系,他还是一样会胜。” 听着谢长胜的这句话,南宫采菽也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她也是觉得丁宁会胜。 因为她比谢长胜等人更加了解丁宁,她隐约觉得,在这样毫无道理的自信背后,丁宁总是隐藏着什么足以制胜的东西,就如同祭剑试炼丁宁击败苏秦时一样。 只是她不知道,这次丁宁隐匿着的,又是什么样的东西。 …… 一抹黄云自周写意的脚下生起。 刚刚行至河面中央的周写意乘着这一道黄云,斜斜飞起,落于石台之上。 那一抹黄云继续往上飞起,精纯的元气久久不散,似要飞到天边。 周写意负手而立,等着丁宁,意态说不出的潇洒。 一片喝彩声响起。 反观丁宁,却只是不紧不慢的走过冰冻的河面,走向石台。 “他的修为虽然比周写意低,但若要施展些剑势,掠上石台也是轻易,现在这样反而是故作姿态,让人觉得可笑。”不远处河岸上马车里的顾惜春冷讽了一句,但是突然想到谢长胜之前说的话,他却是闭上了嘴,开始沉默不语。 丁宁不紧不慢的走上石台,动作却是没有停留,随手握住了一柄靠近自己的无锋黑铁剑。 周写意看着那柄剑身上满是冰水的无锋黑铁剑,微嘲道:“这是方才范无缺落败,随之落入冰水的剑,你不觉得晦气?” 丁宁看着他,平静地说道:“用剑者,首先便要尊敬剑。” 他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