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笼子同时打开,将这些东西放了出来。 “啪”的一声。 黑影重重落地,溅起一蓬飞尘和无数的落叶。 观礼台的绝大多数人依旧没有看清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然而丁宁却是已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轻声自语道:“原来是你……想到要吃你的肉,可是有些倒胃口。” 尘埃和落叶散开。 观礼台上的许多学生终于看清,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呼。 趴在砸出的凹坑里,瞪着血红的双目,对着丁宁虎视眈眈的,是一头浑身漆黑的巨蜥。 巨型的蜥蜴很多山中都有,然而却没有一种的蜥蜴身上的鳞甲有如此的坚硬。 丁宁眼前的这头巨蜥身上的鳞甲看上去完全就像玄铁,每一片都有两三个铜钱的厚度,看上去完全就像是披了一层特质的玄甲一般。 所以这便是巴山中特有的披甲蜥。 在巴山,这种披甲蜥还有一种称呼,叫做腐毒蜥。 因为这种蜥蜴是任何腐烂的食物都可以吃,它的唾液和胃液,本身便是富含各种剧烈的毒素。 丁宁有信心杀死这样的一头巨蜥。 只是想到要以这种东西为食物,又要浪费许多时间,又要很累,他就怎么都愉快不起来。 …… “何朝夕!” 看台上响起了数声惊呼。 无独有偶,在距离丁宁有数百丈之遥的地方,很多青藤剑院的人目光始终追随的何朝夕面前也已经出现了这样的一头巨蜥。 “这是披甲蜥。”观礼台上,徐鹤山转头看着身旁的谢长胜,凝重地说道。 “看上去除非是特别锋利的名剑,否则炼气境的修行者根本无法切开它身上的鳞甲。”谢长胜蹙紧了眉头,说道:“它的眼皮上都有鳞甲……似乎它张开的嘴是弱点?” “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么做,你就完了。”徐鹤山摇了摇头,说道:“它的牙齿比它的鳞甲还要坚硬得多,它的咬合速度也比身体其余所有部位的动作要快,而且它的咬合力比它四肢的力量还要惊人,即便你能刺伤它的喉咙,它也可以咬住你的剑。很多不了解它的剑师,便是以为它张开的嘴是弱点,结果被它杀死。” 谢长胜心中骤寒。 他可以想象,若是像他这样的修行者失去了手中的剑之后,再面对这样一头浑身铁甲般的披甲蜥,那下场会是何等的凄凉。 “希望姐夫不要和我一样,想用剑去刺它的咽喉。”他由衷地说道。 在他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何朝夕这名公认青藤剑院第一的学生,却是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似乎他的面前是空气,根本不存在这样一头的狰狞猛兽。 他身前的披甲蜥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轻慢,从喉咙间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咆哮,也和那头突袭丁宁的披甲蜥一样跃了起来。 观礼台上很多人的瞳孔骤然收缩。 因为此时何朝夕的肌肤表面骤然闪现出一层青色的荧光。 他肌肤下的每一条肌肉,都好像活动了起来,凝结出一股可怕的力量。 他脚下的土地无声的凹陷了下去,他的人也跃了起来,身影瞬间出现在这条披甲蜥的头顶上方。 他拔出了背负着的长剑,一剑斩落。 他的长剑是奇特的枯黄色,完全就像是一柄枯黄的木剑。 然而一剑斩落在这头披甲蜥的头顶,却是如同一座巨山镇落。 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到一团环形的空气在披甲蜥的头顶炸开。 然后这条披甲蜥瞬间落地,入地数尺,再次爆开一股环形的气浪。 谢长胜的眉头不由得一跳,嘴角微微抽搐。 这完全是没有任何花巧的蛮力应对,他可以想象出这一剑的分量,恐怕只是这一剑,这头披甲蜥就算不死,脑袋里也已经被震成一团浆糊。 何朝夕实在太强! …… 与此同时,和丁宁对峙的披甲蜥也已然动作。 地上骤然卷起一条狂风。 落叶如浪往两边疾分。 这条披甲蜥腹部贴地,四肢却是频率惊人的划动着,整个身体就像是一柄贴地的黑刃在急剧的滑行。 地面三寸对于修行者而言一直都是危险之地。 因为要俯身对付来自地面的攻击,总是比站直了身体对敌要困难得多。 更何况丁宁手里的剑要比其余人的剑要短得多。 谢柔的呼吸骤顿。 因为此时,丁宁已经出剑。 他弯下腰,手中的剑便是明显往披甲蜥的口中掠去。 她甚至有些不敢看接下来的画面。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她的眼睛骤然瞪大,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惊喜的轻呼。 丁宁的剑没有刺入披甲蜥的咽喉。 他的剑只是贴着披甲蜥的双吻掠过。 一截猩红的长舌掉落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