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沅不可能喜欢,但他实在闹腾,让她不想争辩。 这天上午,天空亮白,偶尔有鸟飞过,温池水在荡漾,一次次激出水花,夹杂男人的闷哼和女人的吟响。 事毕之后,许致淳坐在台阶上,曲起条腿,水冒出的热气遮住他健壮的身体,赵鸾沅的下巴靠在他肩膀上,纤细无力的身子被他抱住怀中。 他一手撑地,另一只手放在她纤柔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闲适安然。 赵鸾沅体内循环他的魔气,舒适得要命,她已经一百多年没体会到这种身体轻盈的舒服。 赵鸾沅闭眸问:“赵家如何?” 她在这里过了不少时日,族里肯定会找她,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不知道,没出去过。” 他这些天一直和她在一起,哪也没去过。 赵鸾沅轻声说:“你就不恨我吗?” 许致淳随口说:“我恨着啊。” 赵鸾沅说不过他,她转了话题问:“头上是怎么伤的?” 许致淳顿了顿,“银铃摔下山崖时不见了一阵,拔寒来剑时被剑气误伤的。” 赵鸾沅闭眸道:“说谎。” 当初寒来剑是用她的心头血压制寒气,即便给了赵绮南,也不可能伤到许致淳。 许致淳没再说话,他抬起手,搂住赵鸾沅,两人都没穿衣物,如同一体。 她待他很好,体贴温柔,不发脾气,心肠再冷,也在关键时刻放他一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当初身体受损,修复的时候遇到这个地方,被一只魔兽伤了,我就杀了它。” 赵鸾沅问:“……疼吗?” 许致淳抬起她的下巴,微微俯身,赵鸾沅躲不开他。 他好像很喜欢吻她,强迫她咽下他的东西,赵鸾沅不知道他对自己是什么诉求,在某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许致淳喜欢自己。 …… 赵鸾沅看不懂许致淳,甚至也不知道这些日子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她的身子在逐步恢复,却用不上太多灵力,许致淳在压制她。 他似乎真的没打算要她的命,只要她身子,时时刻刻,赵鸾沅也发觉了。 她心里抗拒,但许致淳总提起赵绮南,让她根本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渐渐地也就由他了。 赵鸾沅并想不让赵家因为她一时的心软被人诟病,只要许致淳不离开,她倒也无所谓。 而赵鸾沅第一次发觉奇怪,是许致淳的一句话。 这间屋子很干净,除了必须的家具外,也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 她从家主之位退下好几年,期间一直在养病,除非是要紧的大事,否则她不会插手,悠闲了几年,在这里倒也不觉烦闷。 这里没有人,但精怪不少,约摸是谁的密境,结果被许致淳占了。赵鸾沅问他,他还说本来就属于他的,这地方存在不下千年,自不可能是留给他的,赵鸾沅听不到实话,就没再问。 她不知道这就是历代魔族王类居住的地方。赵鸾沅想知道赵家的情况,但许致淳不可能允许她出去。 有次许致淳出去一个时辰,好像找什么药,赵鸾沅没问。 等他回来后,就发现赵鸾沅怀里多了只白貂,小小一团,毛茸茸,精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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