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跟谁过不是过。 兴许是我矫情,换了你却无法忍受,总自我哀怜,现在就已经如此,等到成亲以后,我保不准就跟个深闺怨妇似的闹个鸡犬不宁,咱们两都不好过,还是算了。” 半响,戚镜忽然道: “裁缝已经请了,也退不了,那衣裳还是接着做,我早说过你得穿得艳丽些,明明正是芳华时,总穿素色不好。” 知他是不再强求,章无虞面上笑着答应,心里却难免空落。 虽然不后悔,但她却再次深深的意识到戚镜心里她的分量有多轻,恐怕只要不是秦修颜,戚镜娶谁都无所谓。 “家书已经寄回去,我也不好食言,再过几日就走,寻常跟着的小厮都会留下,有事能帮衬你。” “你要走!” “可千万别留我,就算是男人,被想成亲的对象拒绝也会难过,就让我找个地方把狼狈藏起来。” 戚镜收起扇子,扇柄轻轻打掌心,信步离去。 他腰间只有玉佩环绕,一直不离身的药囊不知何时已经取下。 ............................................. 章无虞去了趟酒楼,秦修颜走后,酒楼生意依旧不好,不过靠着之前所挣下的,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等再回到家中时已经傍晚,难得的却没看见戚书望的身影,家中黑漆漆的,锅灶冰冷。 章无虞喂了鸡生了火煮了饭,心想这么久都是那人做饭做菜,今日她来,等人回来后一定会吓一跳。 她从傍晚等到深夜,热气腾腾的饭菜早已冰冷,这才察觉出不对,忙打开戚书望的房门。 里面摆设依旧,却少了几件衣裳,抽屉里,琼妃留下的镯子也不翼而飞。 章无虞忙出门,沿街查看,可如今深夜店铺早就关了一片,连乞丐都自找地方安息,连个人影都没看着。 她直至天快放明才睡了一会,次日清晨公鸡打鸣后又爬起,打开远门却看见一小童。 “你可是戚家人,叫章无虞?” 见章无虞点头,那小童嬉笑道: “昨天有个公子让我今日来说一声,他走了,莫要牵挂,让你好好生活。” 小童说完后蹦蹦跳跳的往街角走,章无虞错愕的关了门,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品不出此时心滋味。 五年了,她从没想过戚书望会走得那么突然。 “混蛋小子。”她低声咒骂了句,眼眶酸溜溜的。 她一日都没到酒楼去,新菊找上们来,见院门虚掩着没锁,推门进去,一边叫一边寻人,直到看见窗口扬起了一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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