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小心翼翼问:“姑娘,您这是不在这酒楼做了。” 剩下的话她没敢说,秦修颜要是在别的酒楼,就等于光明正大的和章无虞的酒楼作对。 “快去!” 婢女吓得一激灵,忙应声。 厨神秦修颜要再宜阳城另找东家的事不到几日就传开,每个酒楼的老板都卯足了劲想将将她请到自家去。 章无虞的酒楼因没了秦修颜色,一时间生意惨淡,早上买的食材到了晚上,有一部分就得扔掉要不得。 这几日忽然降温,阴雨不断,入夜后寒气逼人。 章无虞已经习惯了一回就见着灯光,有暖碳的日子。 她刚从轿子出来就被喝住,戚书望让她站在屋檐下,自个撑了伞快步走过迎接。 章无虞跑到伞下,发现人衣角肩头均湿,就将伞面移过去一些,伞面却又被挪了回来。 “今日又那么晚回来?” “生意不好,没办法。” “你和秦修颜...” “打住。”章无虞示意不想再听,“她要走就走,想要用这种办法逼我放弃镜哥,没门。” 她从袖子里掏出下雨前摘下的玉簪,笑眯眯道: “明日镜哥约我去游湖。” “在这种天气去游湖?这几日江面湿气大,他难道不知你体弱?” “知是知道,不过他喜欢就好。” 戚书望要被气个半死,那个戚镜若是将她放在心上,怎么会忍心在这种天气只顾着自己喜好提出游湖,又怎么会明知章无虞身体弱还置若罔闻,偏偏这个女人开心得他无法点破。 看她满是笑意的脸庞以及散发出的幸福眸光,戚书望狠不下心。 次日果然是阴雨绵绵,戚书望准备了护腰和护膝让人带上,章无虞嫌丑不肯要,离时偷偷撇下,气得戚书望肝儿疼。 入夜后,他等在门口,先骂戚镜不知早些送人回来,再骂章无虞这么晚了不知回家。 前一个骂得咬牙切齿,后一个边骂边心疼。 他去章无虞房间,望着陈设,心中逐渐安定,听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声,竟撑着手肘睡着。 次日戚书望惊醒,见屋内摆设如旧,床铺干净,猛地站起。 昨夜章无虞没有回家,难道是去了戚镜家中! 一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戚书望心沉沉的往下落,开了门就往外冲,牵起院子的马就准备到戚镜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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