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疼,心疼我自个的命!章无虞没好气想到,这才看到桌子中摆了个砂锅,掀开一看,南瓜粥结块,卖相极差。 戚书望余光跟着扫了一眼,可不愿承认这卖相丑得紧的东西是自己所做,干咳声,道:“昨夜让厨娘准备了些宵夜......” 天已大亮,戚书望也得回去换身衣服好去衙门,开了院门准备走,却碰见苏巧儿。 章无虞将苏巧儿迎进院子里,两人相见沉默,她向来不与人深交,不知苏巧儿来这是何事。 苏巧儿先开口,“如今我是自由之身,就住在城东以前出摊的一个小隔间。” “那就好。”章无虞憋了半天,就憋出三个字。 苏巧儿也有些拘谨,“阿荣休了我后,又去我娘家大闹了一顿,要把嫁妆给要回来,闹了许久,但我也不后悔,与其被那恶婆婆不当人看,倒不如自个谋个营生。” 她声音渐小,“无虞,你的酒楼还要不要人,我手脚勤快,要的也不多,有几口饱饭吃就好。” 章无虞并没有立刻答应,两人干坐了一会,她送苏巧儿出门。 隔壁大门恰好也开,戚书望一身官服干爽利落。 苏巧儿朝戚书望问了声好,这才匆匆离去。 “她来何事?” “想在酒楼找个活干。” 戚书望了然,女子本就依附男子的多,被休了的女子十分难找活计。 章无虞觉得有些棘手,到酒楼后坐坐在柜台发愣。 眼前清风拂过,戚镜蓝色云翔符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祥云宽边锦带,玉佩药囊相撞,眉眼温柔,扇柄轻巧的敲了下章无虞额头。 “想什么?” 章无虞眼睛一亮,忙将苏巧儿之事说了,苦恼道: “你也知道我向来处理不好这种事,只觉不妥。” 戚镜沉吟,“酒楼生意就是宜解不宜结,那女人既是被休,婆家又是爱闹事的,恐怕你将人招进来,那家人会心生不满来找茬。” “我也在担忧,都在宜阳城内,苏巧儿的婆婆为人太泼辣,届时来酒楼闹事撒泼真是没办法。” “如果是需要银子,大不了赞助一些,帮着那女子渡过难关,也算是尽力。” 戚镜的建议正是章无虞所想,一时间烦恼也消,嘴角也有了笑。 “公子。” 小厮捧着送来一副山水画,道他之前道某位公子家里多看了这画几眼,今天那公子就命人把画送来了。 戚镜为人擅于交际,家中又殷实,到宜阳城短短数日已经结交了不少富商子弟,与人称兄道弟。 章无虞探过头,看到落款后啧啧称奇,“我虽然不识字,但也是见过世面的,这画值钱呢。” 戚镜莞尔一笑,问:“喜欢?” 章无虞也跟着笑:“都是银子的味道,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