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惹你了?” 章无虞打掉戚书望的手,骂得余气未消。 “那我问你,你和那戚镜又真的好到这地步,赵钱孙李还不够你取的,居然用他姓?” “那时咱们两个出宫后第一次被守门的盘查,我总得找个夫姓,当时脑子里蹦出的便是他,拿来用用罢了,这只不过是小事。” 小事...戚书望碾压着脚边无辜的小草,他一颗心因为这所谓的‘小事’又妒又无可奈何,这女人哪怕事再多几分玲珑心,也该想到他会吃味! 正说着话,章无虞身后门大开,戚镜笑意吟吟道:“不早了,纵是再有话题聊,明日赶早?” 戚书望忽的有危机感,这院子只有三间房子,三间挨得极近,他是脑子秀逗了才会让这两人单独在一院子里。 他霍的起身,一派正气,朗朗道:“公子留步,我家无虞路上承蒙照顾,这院落小,不是待客之道,何不到戚府去,那里卧室宽敞,公子也可休息得好一些。” 迎着对方诧异目光,戚书望背脊挺得老直,面上挂着沉稳真挚的好意,内心叫嚣:还不给老子,滚过来。 章无虞满意的点头,她教育得不错,以前唯我独尊的贤王如今待人接物可真有礼仪。 “你是睡惯了好屋子的,别跟他他客气,都是一家的。” “没错,一家的。” 戚书望笃定的加重了‘一家’两字。 他雷厉风行,立刻叫来了小厮,炯炯有神的看着戚镜进门才罢休。 大门沉沉关上。 戚镜打量着宅邸,笑道:“也是颇有缘分,你我竟然因缘巧合都姓上了戚,说是一家人。” “戚公子,这辰归辰,卯归卯,还是莫要混为一谈的好。”一家之主翻脸不认人,吩咐福伯带人去休息,甩袖就走。 见之前还客客气气,如今一眨眼就能冷漠疏离的县令,戚镜凝视着人离开的背影,失笑摇摇头。 戚书望在书房内批了一篇公文后,福伯推门立在一边。 “大人,将人安排在了陈世贤以前住的那屋。” 戚书望颔首,将笔架在砚台上,问:“福伯,你觉得这戚公子与之前的陈世贤相比如何?” 福伯不假思索,“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没得比,虽老奴今日第一次见那戚公子,但见人谈吐不俗,身上所穿都不是凡品,可见家境优渥,再者刚才送那位公子去休息时,老奴也听其是为了帮老夫人开酒楼特意千里迢迢赶来,可谓是重情重义。” 戚书望郁结于心,还不死心,又问:“这种人在女人里是不是更受欢迎?” 福伯笑:“若老奴是个女儿身,在早生了几十年,恐怕都要一见钟情了。” 戚书望沉默了会,挥挥手让福伯下去。 那一夜,县令大人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危机感十足。 次日,一向早起的戚书闻刚打开门就看见一身清爽,正在园子里赏鸟的戚镜。 一旁等伺候的福伯:“这位公子生活习惯可真好,从不贪睡,看来是个有自制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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