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亦或大人自个寻个住处逍遥,办法多了去了,何必自讨苦吃。” 戚书望抬手让茶,道:“承蒙知府抬爱,吃些茶果再回去复命,且告知你家大人,该如何便如何。” 来人不敢相信,“戚大人,你这是宁愿要不做官也不要这养母?” 戚书望:“是。” “这....”带话的语塞,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话,干坐了喝了杯茶,又被老师爷送去马厩,临走时忍不住问道: “你家大人是不是跟他养母有矛盾?难道是婆媳之间相处不好?否则怎的不做官也要断绝关系?” “我家大人尚未娶亲,与养母之间也并非有嫌隙。” 老师爷将人送上马,也是一脸的茫然,县令这一次做的事,他也着实猜不透啊。 带话的前脚刚走,新菊后脚进门,直冲到戚书望平日办公之地,焦急道: “咱们镇里的五个老寡妇,带着一伙人来骂老夫人了!” 戚府门口,章无虞站在台阶之上,身后若干奴仆,因没她的话也不敢出手。 朱寡妇领着五个寡妇,还有些许妯娌之类的,沉沉的训斥着章无虞。 “还是快些承认好,你要是没做错事,你养子为何忽然要断绝关系?” 五个寡妇里年纪最小的王寡妇道:“说不定是偷男人去了,养子发现了,这才忍受不了要断绝关系的。” 周遭百姓议论纷纷,有的赞同,道县令也不像是如此冷血的,一定是身为养母不检点,这才惹出了这么多事。 也有的不太相信,这年轻的寡妇要找男人早找了,用不着偷偷摸摸的,寡妇改嫁虽然有人笑,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章无虞面色冷淡,站着不反驳,百姓之间倒是有人信了老寡妇话几分,如果不是被说中,那为何都被人指着鼻子骂了还不辩解。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大人来了。’ 章无虞眸眼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 “怎么回事。” 戚书望瞳孔猛缩,样子有些阴沉。 新菊都快气哭了。 “就是这些人,莫名其妙跑来家中,骂老夫人偷汉子,所以大人你才不认老夫人。” 戚书望目光阴鸷,神色未曾有过的骇人。 那些骂章无虞的人无端的有些心虚,均是默默挪开目光。 朱老夫人被戚书望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怵,冷下声音道:“若不是寡妇偷汉,大人还有什么理由要坚决不认养母?” 戚书望下意识看向章无虞,又猛地转开视线。 章无虞朗声道:“书望,还不和百姓们解释,我并非偷汉,你再喊我一声娘,这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戚书望额头汗湿,表情是难以察觉的痛苦。 “难道你要让所有人都信我偷汉,所以你才不认我?让我以后都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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