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东问西,还有不少人特意到戚府门前打转,想看看县令家的寡妇养母长的什么样。 晚饭,饭桌上空着一个碗筷,饭厅里很压抑。 章无虞率先举起了筷子,“吃饭。” 戚书问还小,茫然问道:“可是大哥还没有回来。” 章无虞夹了筷子菜放进小儿子的碗里,柔声说道:“你大哥今日忙,不回家吃。” 戚书问想了想,问:“娘,我想要鸡腿。” 一旁的福伯动手扯下鸡腿,戚书望举着鸡腿绕到戚书望的座位,踮着脚尖把鸡腿放进碗里,再拿另外一个碗盖好,认真道:“大哥很辛苦,鸡腿给他吃。” “辛苦个屁。” 戚书闻一掌翻了碗,摔碎了碗碟,鸡腿滚在地上。 戚书问一怔,泪水啪哒啪哒的往下掉。 “二哥凶我!” 章无虞筷子往桌上一掷,沉沉的看向戚书闻,搂过戚书问温声说;“你二哥是吃醋了,他也想吃鸡腿,书问乖,不与二哥计较。” 戚书闻也知道把气发在懵懂无知的戚书问身上不少,弯腰把鸡腿蹭上一层灰,这才拿起来又放进碗里,道:“得,等大哥回来吃总行了吧。” 戚书问擦泪,懂事的把鸡腿推到戚书闻面前,乖巧道: “二哥,这个鸡腿给你吃,不要吃醋了。” “.........” 戚书闻低头看着脏兮兮的鸡腿,戚书问亮闪闪的期待目光让他狠为难。 噗嗤一声笑让两兄弟都有些愣,章无虞重新拾起筷子让两兄弟快吃饭。 饭后,章无虞令人搬了张椅子到院子主道上,主道各自通向三兄弟的房屋,谁要进屋都要经过主道。 三更天的时候,戚书望欲从大门走,发现家里大门被从内锁住,他改为从后门走。 刚推开门,家中养的大黄狗猛地吠叫。 一时间戚书望竟心情慌张,忙忙四周看去。 大黄认出是主子,又嗅了嗅,亲昵的踱过来蹭戚书望裤管。 家中一片寂静,熟悉的景致在深夜中颇为陌生。 戚书望特意放缓了脚步,被章无虞带出宫的前半年,他夜不能寐,总怕有人会来谋害,后来安定后渐渐才睡得安稳,这几年未曾半夜还未入睡过。 过道的吊床让他一愣。 吊床就盘踞在两棵树之间,透过月光还能隐约看到一团人影。 能做得出这种事的,也只有章无虞一人了。 他顿住不动,遥遥远看那人是否有足够暖的被子。 回房的路只有这一条,若是经过,脚步声放得轻一些,兴许能从吊床下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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