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书望食指戳了下章无虞的脑门,越发的有些火大。 “莫要再戳我,没上没下。” 章无虞捂着脑门跟进家里,喋喋不休道: “你刚才想说什么事来着,明日再说吧,再过几个时辰可就天亮了,我困得睁不开眼。” 前面的人忽然停下脚步,章无虞一时收不住脚撞了上去,站定后抬眸,抱怨的话还未说出就被按住了肩膀。 大厅的戚书闻等人听见了外面有人说话,齐刷刷的跑出屋外,深夜蝉鸣中恰好听见戚书望声音沉沉道: “不行,因为我要说的事是...”戚书望顿了顿,“我要和你断绝关系,从明日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养母。” ☆、他狠她也狠 章无虞打出的那一巴掌,震得她掌心疼。 “滚回去睡觉,明日想清楚再来见我。” 戚书望面无表情的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看什么看,通通都去睡觉。” 章无虞面色铁青,戚书闻‘哇’的哭出声,福伯忙掩住他的嘴。 新菊心惊胆战的跟在章无虞身后。 章无虞前脚刚进屋,后脚就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新菊怯怯的站在台阶上,她还没见老夫人发这么大的火气呢。 她站着不敢走,怕老夫人在里面摔东西需要人收拾,等了半响,里面静悄悄的。 屋内,章无虞从箱子底翻出一张画卷,画里女人只留一个倩影,看不出容貌,这是当年孝帝为琼妃所画,因没画到正脸,她才敢带在身上。 她对着画发了一会儿呆,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门外,戚书闻追来,压低声音新菊。 “我娘砸东西没?” “没呢,正安静着,我也不敢进去。”新菊跺脚,“这好好的,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呢!难道他不知这是在剐老夫人的心!” 戚书闻若有所思,让新菊多看着点,自个转身出了院子。 戚书望房门紧闭,戚书闻直接推开,适应黑暗后便看到僵坐着的人。 “明日赶紧道歉去。”他一屁股坐下,望着外头明月,“我还记得她刚摆摊卖油条的时候,有摊贩占她位置,当时她可凶,徒手就要掀人摊位,骂骂咧咧一个时辰,回家后没处躲,最后藏在茅厕里自个委屈掉泪,她就是外强中干的性子,现在保不齐在哪哭呢。” 见人不应,他踱步过去拍拍戚书望的肩,“明日你道歉,我帮你游说游说,大不了哄几天,这事不难办。” 戚书望:“滚。” 戚书闻一怔,冷笑,“得,反正也不是亲兄弟,我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听着门‘哐当’的砸上,戚书望目光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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