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记精细的还真不行。 “记不住这些也不打紧,且死死记住接下来那一条就行。”福伯目光沉沉的在众人脸上扫过,沉声道:“在戚家,大人就是一家之主,但大人听老夫人的,所以老夫人的地位还在一家之主之上,你们进府后要将老夫人摆在第一位,就好像第一条家训,看似没什么关系,可就是要谨记,若是看老夫人年轻就想糊弄的,那我也救不了你。” 吓唬了这些短工之后,福伯又令人带着这学短工到府里到处看看,随后朝着饭厅走去,恰好在半路遇见带着新菊要出门的章无虞。 “老夫人,今天这么快就用完膳?” 福伯言下之意,老夫人吃得那么少,可是早饭不满意?可是没吃饱? 这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老夫人每日三餐吃得多不多都是要报告给大人的,今天这些菜吃得不多,明天就不会再出现在饭桌上了。 只不过这些,戚书望不许传到章无虞耳朵里,所以她也不知道。 “老妇人吃了半个红糖馒头,小半碗梗米粥配着菜头,现在急着看大人升堂了。” “老夫人难得有雅兴。” 福伯退到一边笑眯眯的送着章无虞出门,一边呼唤过小厮,耳语了一阵。 县令升堂,家属是可以在后堂听的,章无虞前脚刚进后堂,后脚就有小厮送上瓜子水果若干。 前堂传来戚书望低沉的嗓音,今日审的就是白莲一女许配给二男案。 王员外眼巴巴的看着县令,他可是花了两百根油条的钱,这县令怎么言语里没有偏袒自己的意思? “大人啊,这白家收了我家的聘礼,就应该把女儿嫁给我。” “白莲最先许配的是我,才应该嫁给我。” 说话的是一年轻的汉子,他是城里的酱油郎,本来怕斗不过财大气粗的王员外,可是谁都戚知县很正直,他才会来拼一拼。 戚书望视线沉沉的从两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王胖子身上。 “本官可有让你开口?为何擅自开口,来人啊,左右各自掌嘴两次。” “大人...大人。” 王胖子想说话,左右衙役已经按着他的肩膀左右开弓扫了两巴掌。 王员外捂着红彤彤的脸控诉,“那这酱油郎刚才也插嘴了,是不是也要打!” 酱油郎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缩着肩膀看地,只听得上方淡淡的声音。 “公堂之上不得擅自喧哗,酱油郎自扇两巴掌。” 酱油郎由于的举起,先轻轻的往脸上招呼了两下,有些心虚的看向案桌后的戚书望,见对方面无表情的等着,又轻轻的拍了一下,这就算自罚了。 这不应该啊?!王员外想不通,凭什么他就是被衙役捆着结结实实的打了两巴掌,酱油郎自扇的巴掌连蚊子都打不死呢。 王员外愤愤的看着戚书望,忽然觉得对方的表情视线和昨夜他要两百根油条时如出一辙——阴鸷。 那阴鸷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戚书望又是一副公正父母官的样子。 王员外自个都不相信县太爷会因为两百根油条而报复他,正直的县太爷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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