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予轻笑了声,“有机会也不行。” 阮思娴的目光又落在郑幼安的裙子上。 虽然是第二次见到这条裙子,但她还是忍不住被惊艳。 谁不爱这种闪闪发光的东西呢。 况且还闪得这么低调奢华。 她轻轻叹了一声。 “这裙子在灯光下可真美。” 傅明予揽着她的肩往一旁走,“还行吧。” 说话间,郑幼安和宴安与双方的家长都走了过来。 贺兰湘刚还不着声色地打量那一对儿,这会儿立刻变了脸,“郑夫人恭喜啊,瞧这对新人多登对。” 刚说完,宴安不小心踩了一脚郑幼安的裙子,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宴安忙不迭扶住后,皮笑肉不笑地说:“亲爱的小心点,这裙子硌脚吧?” 宴安:“……” 董娴在一旁脸色微变,好在贺兰湘这一边的人对他们的情况心知肚明,非常捧他们营造出来的虚假繁荣,只当两人是情投意合水到渠成走到了一起。 “慢点慢点,宴安快扶好你未婚妻。” 这个不用别人说,郑幼安的手已经搭在宴安掌心了,那颗鸽子蛋快闪过现场的灯。 贺兰湘瞄了一眼,笑道:“这戒指可真是用了心。” 阮思娴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瞳孔地震。 “……” 卧槽,这也太大了点吧,真的把一颗鸽子蛋带在手上了吗? 贺兰湘捕捉到她的目光,以为她艳羡了。 等主人迎宾走后,贺兰湘摸着手上的戒指,说道:“其实呢,钻石也不是越大就越好的。说起来几个月前我在南非看上了一颗艳彩粉钻,那是被gia认证过的莹彩粉钻,要我说,婚戒就得这样的才有意义,讲究纯度,形状又精致,戴在手上多好看啊。可惜我费了好大心思想买,结果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悄悄咪咪给抢走了。回头我帮你们瞧着,有合适的再告诉你们。” 傅承予闻言,侧头看了一旁的小王八蛋一眼。 小王八蛋面不改色,抬了抬手臂,似漫不经心地挽着阮思娴走过贺兰湘面前。 而阮思娴手上那颗经过切割镶嵌后的精致粉钻从贺兰湘面前一闪而过。 贺兰湘后知后觉地觉得那颗粉钻有些眼熟,太阳穴突然就跳了起来。 郑幼安手上的那颗鸽子蛋还真是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 宴会临近尾声时,她在走廊上也能听到有人聊这颗鸽子蛋。 “小宴总出手也太阔绰了吧,郑幼安手上拿戒指真是,我都怕她手累。” “手累算什么,以后有的郑幼安心累的吧。” “这么一说也怪可怜的,小宴总多浪一人啊,现在郑家又是个空壳子,还不得由着他想干什么干什么。” 宴安站在郑幼安旁边,把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瞥见郑幼安垂了垂眼睛,心下不爽,眼里也带了点火气,迈腿就要往那边走,却被郑幼安一把拉住。 她理了理手套,晃着自己的鸽子蛋笑吟吟地走过去。 “我可怜?我未婚夫钱比你们老公多,长得比你们老公好看,我就算离婚了也能拿到你们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我可怜什么啊?” 那几个私下议论的人表情一窒,呆呆地看着面前两人。 而宴安没看他们,只是淡淡地瞥了郑幼安一眼,拉着她离开这个地方。 路上,他想到什么,嗤笑一声:“这还没结婚,你就把离婚挂在嘴边。” “以防万一嘛,免得到时候别人说我是豪门弃妇。”郑幼安抬眼看着他,“是吧,宴安哥哥?” 另一边,贺兰湘终于想明白了那个默不作声抢走她心爱的钻石的王八蛋就是她亲生的儿子。 花了许久消化这个事实后,想到是送给阮思娴的,也就接受了这件事。 一旦接受了某件事后,她又开始操心起其他的。 “这么大事儿也不提前商量商量,就你那眼光,万一也搞个鸽子蛋什么的,那多俗。” 当天晚上,贺兰湘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她便拿出了一份婚礼方案,以满足她埋藏多年的设计师之魂。 可是对面两个当事人看了一眼她的方案,却摇头说不。 “怎么,是这场面不漂亮还是不够阔气?” 贺兰湘把方案拍在桌上,“来来来,你们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 阮思娴自然把这个问题推给了傅明予。 “不着急。”傅明予说,“她想等到明年放机长之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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