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 玮乐公主瞪着眼上下扫视她,怒气冲冲,却说不出话来。 刚才瞅见她,她纯粹是下意识地怒喝出声,叫住了她,自幼被耳提面命,她向来厌恶这个女人。 此时见到她,她当然要过来找茬。 尤其是今早母后和皇兄还因她险些发生争执。 想到这点,心下对她的厌恶几乎要漫出来,她不由恶言出声,“你别得意,你真以为能坐稳这个后位吗?皇兄早晚会废了你!” 她说这话,恶意满满,嗓音又高又尖,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而恰好,皇上就在她们不远处散步。 正悠悠然散步,远处突然传来这样的一声尖叫,听清话语的内容,皇上心里顿时一个咯噔,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剧烈的痛感铺天盖地地汹涌而来。 皇上:…… 第十四章 听见这话,陈以祯一脸懵逼,她会被废不是公认的事吗? 还是说玮乐公主以为她会被这种事打击到?陈以祯有些好笑,玮乐公主难道忘了,之前还是她主动请了废立诏书。 “公主,这事本宫知晓,不需你再提醒一次。” 玮乐公主昂起下巴,斜着眼角瞟她,格外轻蔑,“知道就好,知道还不在钟粹宫待着,没事出来瞎晃悠干嘛?本公主记得往朝那些被废的废后哪个不是在冷宫幽禁了一辈子,日后那也就是你的命运!” 陈以祯牙龈一酸,她怎么越看这个嚣张得意的样子越不爽呢。 她笑笑,慢悠悠道:“看来公主对本朝律法甚是熟悉啊。” 玮乐公主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 “那公主想必也知道,本宫现在还没有被废,还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六宫之主,熟通律法规矩的公主应当会记得,见到本宫要行什么礼吧?” 玮乐公主睁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此时还敢说大话的她。 陈以祯慢悠悠道:“当然了,本宫一向爱护幼辈,就不计较公主的此次失礼了,只要公主唤本宫一声皇嫂,本宫就权当揭过这件事。” “放肆!”玮乐公主怒极,一蹦三尺高。 她张开嘴,刚要发怒,眼角却突然扫见一片熟悉的衣角。 回过头,清楚看见来人,她精神一振,立即提起裙摆飞过去,冲着来人嚷叫道:“皇兄,你听到了吧,这个女人何其嚣张!我真的忍受不下去了,你快点把她的后位废了。” 又一个“废后”字眼砸过来,皇上只觉本就剧烈的疼痛更上一筹,他额角青筋迸现,手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恨不得抬起这坨拳头狠狠朝自己脑袋和心脏处砸下去,以此止住那痛得让他恨不得满地打滚的惨烈。 转过身瞧见来人,陈以祯心里一个咯噔,立时闭上嘴,干脆麻利地给来人行了个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心下苦涩无奈,只是逗逗玮乐公主,怎么如此倒霉叫这人听到了?他不会以为她有什么不轨心思吧? 她苦思冥想该怎么给自己解脱。 皇上眼底红丝抽现,呼吸急促,整个人好似压着剧烈的暴风雨,气压极低,逐渐向她们一步步靠近。 突然,脑袋和心脏处快要炸裂的痛楚稍微减轻了一点。 皇上顿住,低下头,立在原地慢慢品味,虽然只是减轻了一点,但他清楚地感知到,那折磨人致死的痛楚真的减轻了。 他猛然抬起头,扫向立在这里的两个人——玮乐和皇后。 几乎不用思考,他就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皇后。 他的痛楚因她而起,那治疗这个痛楚的诱因是否也跟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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