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气到不行,心中只想痛骂宁王替李斯年出气,哪里还会仔细查看眼前的宁王是不是真人? 李斯年破了宁王的机关后,她才后知后觉想起,宁王的声音虽然好听,但略带着含糊迟疑,不像正常人的发出的声音,只是她刚才一见宁王便气昏了头,没有留意罢了。 倒是李斯年,自到了升仙台后,便一言不发,想来是早就看出了宁王的机关,要不然,以他对宁王的刻骨恨意,只会看见宁王便用了熏香,而不是立在一旁,平静看她痛骂宁王。 程彦道:“可惜了我骂他的那番话,他不在升仙台,自然是听不到的。” 李斯年道:“他设下的机关,只能在十里之内使用,你说的话,会顺着机关传到他的耳中。” “这么说他还在三清殿之中?” 程彦道:“咱们现在便下去,让禁卫与暗卫一同排查,将他捉了来。” 李斯年摇头,道:“他假扮凌虚子数十年,尚且无人将他识破,而今他下了升仙台,假扮旁人更是手到擒来,我们是找不到他的。” “那我们只能看他逍遥于世吗?” 李斯年眼睛轻眯,道:“不,他这个人,最是耐不住寂寞,他很快便会出现了。” 程彦便道:“那咱俩要好好想一想,等他下次出现的时候,一举将他拿下。” 李斯年颔首。 爬了许久的台阶,又抖擞精神骂了宁王许久,程彦只觉得累得很,在殿中找了个地方坐下,揉了揉自己有点酸胀的腿,道:“要是知道他不在,我就不来了,这么高的台阶,白爬了。” 李斯年走到程彦身边,隔着裙摆,轻轻给她揉捏着腿,垂眸道:“倒也不算白来一遭,最起码,让他不能再假扮凌虚子。” 听李斯年这般说,程彦便道:“也对,要不然他一直坐在凌虚子的位置上,随意放出几句话,都能引得朝政不安。” “等下了升仙台,我便让罗十三从罗生暗卫中挑选一个颇懂道家的暗卫,让暗卫去扮凌虚子。” 凌虚子在世人心中是神明一般的存在,眼下还不能“死”,哪怕她种下的粮食救活了无数百姓,她的母亲在边关出生入死,男人为尊的世界,世人仍然很难接受她这位女帝。 在这种情况下,凌虚子这位“仙人”便颇为关键了,有了凌虚子所说的“天命”,她又有着过硬的功勋,朝臣世家们哪怕再怎么不服她,也要捏着鼻子接受她。 想到这,程彦心中又有些想笑——她一个在社会主义无神论熏陶下长大的后世人,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竟开始在这个时代装神弄鬼。 可也没有办法,谁让这个时代的人,更为相信凌虚子口中的“天命”? 夜色越来越深,程彦有些困,打了个哈欠,倚在李斯年胸口,道:“也不知郑夫人准备得如何了,你的身份何时能恢复。” 不到一个月便是二月十五了,她与李斯年约定好的婚期。 天家翁主成婚是大事,但是看好择吉过礼,便要一个月的时间,哪怕她与李斯年的婚期将近,一切从简,可这些事情还是省不掉的。 李斯年揉了揉程彦的发,将她揽在怀中,道:“郑夫人素来雷厉风行,想来再过三五日,便会有好消息了。” 然而程彦的好消息,对于薛妃来讲,却是晴天霹雳,尤其是,当她听说久不上朝的郑公突然上朝,罗列李斯年的功绩,力荐天子恢复李斯年的身份之时,她险些咬碎了银牙。 程彦只是一个翁主,便弄得她分外狼狈了,若李斯年恢复了藩王身份,与程彦联合在一起,她与儿子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困难? 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这日李泓下了朝,来到薛妃的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