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他么狡猾, 谈个恋爱和谈判一样,猝不及防之间,周期觉得自己连个同僚都没有了。 唔,不过好像也不错,至少出柜没那么困难了。 周期一拍自己脑袋,想什么鬼玩意儿,这才哪儿和哪儿,都考虑到出柜了!苏远湛还有男友考察期呢,不合适就分手,哼! 他揉乱刚梳洗好的头发,蒙头钻进被窝里,抱着望望带着奶香的软乎乎的小身子,陷入了梦乡。 翌日一早,周期睁开眼就看见桌案旁摆着的玫瑰花束,它们今天变得更加蔫巴了,一副缺爱的凄惨样子。 望望还在呼呼大睡,白嫩的小肥脸被热气晕得微红,睫毛又密又长。周期帮他把被子腾到脖子下面,就出去找个花瓶把蔫巴花插·进去。 途经过周盼房间,瞥见她正对着镜子化妆。正好她刚抹完口红,问周期:“你手上的花儿开得挺好,昨儿个出去玩买的么?” 周期不太意思说别人送的,只道:“放我那儿一晚上都快残了,想找个花瓶插上。” “我这里有花瓶,你等等。”她从柜子上拿出个长颈透明玻璃花瓶,“我先去装点水儿。” 周盼倒了半瓶水,还去厨房加了点醋之类的东西进去,说是延长花的寿命。 苏远湛买了一大捧,周期一支一支地往花瓶里插,都快插不下,最后只能让周爸带去插到店铺里的花瓶中。店铺最近装修好了,散散味儿就可以开业了。 周期这人小富即安,没有多大的追求,一家子健健康康地就好。重生以来,也曾经懊恼过自己应该多记点彩票数字捞一把金钱,贷款的时候也想过干脆多贷点儿,买个十套八套的房子留着升值。可是有啥用呢,抵不过平安喜乐,那样子家里的负担也承受不来。 周期随手拨弄着大红的玫瑰花,实在分不清月季和玫瑰的区别。虽然他安稳于现在的生活状态,但他最近感觉到周盼最近有情况啊。 “姐,你最近是不是挺忙?” 周盼大早上就在给望望打小毛衣,手下不停,说:“确实有点忙,望望今年的毛衣都来不及打。” 周期看着那一团团白色和粉色混起来的绒丝线,完全可以想象出来成品该是如何的少女。 周盼飞快地理线头,道:“如果有多的,还可以给你织个围巾。” “姐,你织给自己用吧。”周期摇头,“这颜色适合你。” 周期还磨蹭着不走,慢条斯理地说:“姐,你们厂子里有没有小帅哥追你啊?” 周盼啐他一口,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周期嘿嘿一笑说:“我看你好久没化妆了,突然兴起这不有情况么?” 周盼停下手上的活计,摇头说:“我们厂里准备做个服装牌子,专业人员紧俏,我琢磨着就去报了个服装cad的夜校。” “夜校?”周期问,“靠谱么?” “名牌大学里的老师出来争外快的,挺可靠。” “那好。”周期索性不再问,“要是晚上不方便,通知我去接你。” 望望已经起床了,洗漱过后来摸摸他的半拉子毛衣,嘟囔道:“姑姑,下次我想要黑色的,粉色是女孩子穿的。” “哎呀,望望你这个肤色穿粉白最好看了!”周盼揉揉他的脸,“以后给你买藏蓝色,那个颜色也不错。” 周期笑道:“望望也知道给自己挑衣服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儿皮得很,望望算是很安静的孩子了,但这会儿又去逗狗了,黑哥的吠声响亮极了。 早饭期间,周期开冰箱拿海带榨菜的时候,一看昨天的蛋糕裂变了,变成了双份。再一想,肯定是苏远湛昨天买的,还以为他也爱吃甜食呢,原来都留在这儿了。 他把蛋糕放好,心想要是苏远湛认真起来,中央空调都比不过他。 然而两人的关系在生活中只惊起了微微的波澜,周期还是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一有空就去幼儿园接望望,唯一不同的就是苏远湛时不时地打电话过来聊骚。有时候周期上课不能接电话,他就在球球上自娱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