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点像样的东西?” 张愔愔眼眶逼得发红,却又倔强地咬紧牙根,垂着脸不说话。 张昀生大概也是气得不轻,要不是张愔愔是个女孩,他估计一早动手了,骂不醒还打不醒么? 张愔愔忽然抬起头,哽着嗓子说:“我不像样,你管我干什么!” 她说完跑了。 后面的餐厅经理站在那兀自尴尬,他听说老板来了,想过来打声招呼,没想到撞上这档子事,一时又不敢上来打扰。 张昀生回头对他说:“跟着她,顺便送她回去。” 经理点点头,赶紧追上去。 张昀生转回来,看见对面的女人一声不吭,心里一股莫名火又起。 於棠:“……” 他冷着脸说:“你整天跟她瞎混什么?她胡闹你也胡闹?你当自己还小?” 於棠:“……” 好好讲道理,扯什么年纪? 於棠起身,越过他。 他问:“干什么去?” “结账,回家。” “……” 这件事说起来也怪她,她今天陪陈司诺去医院帮拿验血报告,给医生看完以后说是肺炎,支原体轻微感染,不严重,开了点药吃着。 她把陈司诺送回学校,自己往公交站走,就这么在路上碰见了张愔愔。 於棠以为她又是因为陈司诺的事来找她,没想到不是,她说今天是她生日,想找个人庆祝一下。 然后,两人就来到了这里。 於棠买了单,余光里发现他往这边来。 她转身往楼梯方向走。 在她的印象里,张昀生跟张愔愔就没好好说过话,一点也不像兄妹,更像父女,他以后当了爹,一定也是严父。 吓都吓死了,谁敢跟他生小孩? 餐馆出来有个斜坡,於棠走了一段转身,没看见他,她站在路边打算拦车回去。 有辆出租车过来停在她旁边,她刚要打开车门,后面一辆车鸣笛,她回头望过去,认出那是张昀生的车,她犹豫一下,去了他那里。 还是把今天的事解释一句,省得兄妹俩矛盾越闹越大。 她走到副驾,敲敲车窗,等车窗降下来,她弯腰说:“今天是……” “上来,这里不能停车。”他道。 后面又有两辆车靠近,被挡了去路。 “今天是愔愔的生日,我陪她过来吃饭。”她一句话就解释完,没打算上去。 “上来,有话问你。”张昀生又说。 无奈之下,她只能依言上了副驾。 车往前开,半路上拐了道,开去海边停下。 张昀生停好车,一手搭着方向盘,侧着身对她,“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因为什么?” 於棠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你连你妹想什么都不知道,今天她生日你也不关心。” 张昀生哼了一笑,“生日是她逃课的理由,那我生日是不是生意都不做了?” 於棠被噎得无话,片刻后说:“你这样的人,可以不用过生日。” “我什么样的人?”他看着她。 “……”於棠回答不出来,她就是不过脑子乱说的。 “有些人,看起来老实好欺负,但要哄好了可不容易,非得让人拐弯抹角就着她的意思,”他问:“扭扭捏捏,有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於棠听得明白他在暗指她,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话,“我扭扭捏捏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昀生冷笑,心想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他妈瞎费什么劲! 於棠伸手开车门,但车门上了锁,她冷静了一会,对他说:“对不起,今天我不该跟着她胡闹,但是……你别总骂她行不行?” 她以为又要被他训两句,但他听完却没吭声,於棠干脆多说一句:“她那样的性格,又是青春期,吃软不吃硬。” 张昀生下车之前说了句:“你们两个,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於棠莫名其妙,心想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昀生走到栏杆前,隔着海滩望着阴沉沉的海面,夜里风大,吹得他领带高高扬起,他扯下来绕成一团,开了车门丢进车座。 这时见她下车来,她身上穿的不是在工地的那套工服,而是换了平时在办公室穿的衬衣。 他随口问道:“今天怎么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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