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着急,看他一眼。 正好他也瞧了过来,一看就知道她有事。 负责人见他不起身,自己也不好走人,琢磨着说点什么。 张昀生翻着进度记录表,头也不抬就说:“你忙你的,我坐会儿。” 负责人这才起来,说有事喊一声,然后就跟随人群出去了,於棠落在后面到了门口,返身回来。 张昀生抬头瞥她一眼,继续翻阅,“扭扭捏捏瞻前顾后,教再多也是浪费。” 旁边还站着吴助理,他和於棠对视,冲她点点头,然后很有眼力见地走出去了。 於棠这次干脆直接,“你的衣服还在我这。” 他颇意外,“什么衣服?” 明显不记得这件事了。 那晚那么个情况,於棠也不好提醒他,只说:“您等我一下。” 说完跑出去。 办公用房和这里隔着几排工棚,有点距离。 於棠来回奔走,这时又刮起大风,她跑出来时安全帽没戴,鬓角两簇发丝半长不短,扎不上去,被吹得胡乱飞。 她回到开会的工棚,发现人没在,赶紧转身出来,看见张昀生听着电话才往停车的方向走,估计有什么急事,一时半会儿等不了。 於棠拎着东西追上去,看见他上车,更着急。 好在吴助理在主驾上看见她了,有意等她一会儿。 於棠跑到后座,喘着气敲敲车窗,车窗降下来,她直接把袋子塞进去,话都不说转身走人。 张昀生还在听电话,马上握住她的手腕,於棠被拽回去。 他对手机那头的人说:“现在过去估计迟个十几分钟,今天的主角是秦家那位,拍东西的另外有人,我就是捧场的,到时候镜头前给足面子,慈善家的名目就有了。” 於棠站直了身体,小心翼翼四处环顾,生怕有人发现这一幕,她一边努力地想把手抽回来,挣扎几下无果,有些生气。 他讲完电话,捏捏她的手腕,没几寸肉,他问:“这是什么?” 於棠没弯腰,和他隔着车顶,“衣服。” 张昀生还是没松开她,另一只手去翻,果然是他的衣服,半天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忽然带着笑,说:“这点东西给我打电话完事,你搞那么复杂?大半个月,你睹物思人啊?” 前头还坐着个吴助理,於棠不想和他纠缠,“衣服还给你,可以放手了。” “晒黑了。”他说了句无关要紧的话。 於棠没吱声。 “又黑又瘦,工地里少了你吃的?” 於棠使劲抽着手腕,“你到底有没有事?” “行了,”他说:“别用力,一会儿摔了我不管。” 她安静下来时,张昀生轻轻松开她,於棠赶紧往回跑。 主驾的吴助理干坐了半天,见后头的人没什么动静,只好驱车离开。 秦家这次给基金会捐了一套瓷器,还有两锭古墨,据说是乾隆时期的石鼓文古墨,另外还有一些字画之类。 活动在一家会所举行,里头灯火辉煌,名流荟聚,不乏助阵明星,个个戴着胸花,走过红地毯,签名拍照。 一群记者见了谁都蜂拥而至,竞相采访。 张昀生进场比较低调,不应付记者,不走红地毯,不签名,直接进入会场落座。 倒是远处慈善项目的负责人发现了他,过来打声招呼,也就是刚才和他打电话的女人,十分高挑惹眼。 她过来在旁边坐下,问:“张总怎么这样就来了?” 张昀生翘着二郎腿,闻言笑着反问:“不这样,还要哪样?” 她指指后边,说:“那边都在接受采访,张总不过去露个脸?” “免了吧,说了来捧场,抢人风头容易得罪人。” “张总还怕得罪人?” “面子能给就给,与人方便,于己有利。” 又聊了一阵,女人走开了。 因为拍卖会开场了,灯光暗,音乐起,先是一个短篇,画面是一片山区,到处破落得厉害,这是这次慈善项目的用意。 目的是帮助偏远地区的孩子。 接下来拍卖开始,主席台上列举各样拍卖品,大大小小,陆陆续续都有人竞价,到了后半段,终于轮到那块古墨上次。 有人举牌,好几个人竞价。 拍卖师高昂着嗓子喊出一个个数字,在最激烈的时刻,张昀生举牌了,举了就没放下来过,直到把古墨拍走。 接着是一副名画,仕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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