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出血,由于情况紧急,叶荃在回航途中就做了一次紧急手术,回到基地后又在医务室内急救了七个小时,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完成剩下的手术。伤员戴着呼吸器在加护病房内观察,虽然暂无生命危险,但尚未脱离险境。死亡两人一男一女,男的约四十岁年纪,女的则只有二十来岁,一时间查不出身分。坠毁的直升机属于轻型四人座直升机,和蜂鸟麻雀的机型很像,失事现场没有焚烧的痕跡,据推断很可能是直升机燃油用罄而坠毁。如此看来,直升机并非来自南昌。 海象一安返基地,珊瑚的蜻蜓一却出了麻烦。海象一的油箱很大,续航力高,往返一千二百公里不须中途加油。蜻蜓一的油箱较小,续航力只有一千公里,所以抵达九江后,便联络南昌基地要求前往加油。没想到南昌基地居然一口回绝,推说该基地油料不足。 珊瑚回报基地求援,梁毅大为光火,他现在已经明白这中间颇有文章,南昌方面显然极力置身事外。梁毅经由网路电话直接威胁南昌,若是不予支援,楚嬪就飞歼25过去,这才使南昌屈服,但他们坚持派车子将汽油送到九江,不让珊瑚的直升机降落南昌。梁毅一时间搞不清楚南昌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为了珊瑚和晶晶的安全,也只好同意。结果蜻蜓一直到天黑了才返航,梁毅下令上海市区所有的灯光大亮,儘量显示飞行途中可能的建筑障碍,总算让珊瑚安全返抵基地。 珊瑚向楚嬪梁毅报告,说送汽油的人替南昌基地传话,千求万求希望上海基地不要将南昌基地牵扯进去。珊瑚追问来人,来人却讳莫如深,说只是代人传话,对其他一概不知。 梁毅左思右想,和眾人商讨的结果,只知道南昌是个小基地,就五六百人,生活条件并不好,这些年来全靠上海基地支援。南昌已经不只一次想要集体拔营投靠大上海,都被梁毅劝阻,理由是不希望南昌成为废墟。 梁毅请林敏在剑桥的大银幕上调出卫星地图,由于从纪七年起人造卫星已经开始运作,这个卫星地图不再是旧图,而是现场直播图,上面还标示了全国各处基地的所在。梁毅请陈小芸利用电脑製图技术,以九江为中心,按照直升机一千公里的续航半径,画了一个大圆圈。从圆圈范围可以明显看出,武汉基地距离太近,成都海南兰州等基地距离太远,比较接近圆圈线上的,就剩下广州台湾和新乡。但新乡归丁浩管辖,梁毅查询的结果,并无直升机飞出,况且上海基地与新乡的距离比九江要近,没理由捨近求远。梁毅的推断,这直升机八成来自广州,极可能和广州最近诡异的局势脱不了干係。 重伤的男子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才完全脱离险境,又躺了两三天才能开始说话,第一件事就是问同行二人的下落,叶荃只能如实相告。然后楚嬪梁毅才在医务室内向他问话,两人等了十多天,太多的谜团待解,所以也顾不得对方的身体尚须静养,结果一问之下大为震惊。 原来此人就是广州基地的指挥官薛上校,本名薛阅,和抗日名将薛岳同音。和他同行罹难的两人,一个是副指挥官尤中校,另一个薛阅支吾了半天,才承认是他的女友。楚嬪梁毅和叶荃都有点吃惊,那个女的年纪轻轻,看来才二十馀岁,而薛阅起码有五十好几,都可以做那女的爹了。但此时不是追究薛阅风流不风流的时候,所以三人脸上都没有任何表示。 根据薛阅的说法,他是被部下叛变的,带头的是一个叫严宽的中校,原来是他手下一个营长,使用了「极端卑劣」的手法,骗取了其他军队的信任,趁他不注意时夺取政权的。 至于他是如何逃出的,薛阅则说严宽原来要将之杀害,但其他领导感念他身为指挥官时「体恤民心,善待下属,赏罚公正」,所以一致反对,结果将他们三人关了起来。后来是他过去的下属感念他旧日的恩德,又看到严宽等人「倒行逆施,草菅人命」,才将他三人偷偷救出,并弄来了一架直升机让他们出逃。 至于为何会在九江附近坠毁,薛阅又义愤填膺地说到,广州方面发现他脱逃,便派战斗机追随要将之击落,好在尤中校驾机技术高超,摆脱了战斗机的追踪。本来要北逃至武汉基地的,没想到武汉和广州「沆瀣一气」,不让他降落,还要拿飞弹打他,他才转投南昌,但南昌也不让他降落,结果油料用罄在九江附近坠毁。 薛阅越说越激动,儘管叶荃不只一次提醒他注意身子,先行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