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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命案


螄,就是当年被大恶棍周明以赌债相逼,出面诬陷梁毅枪杀王栈,之后良心发现大哭的小个子。另一个绰号田螺,顾名思义这两人是一丘之貉。螺螄和田螺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平常就是好酒好赌。当年和周明一起设赌局陷害螺螄的,田螺就是其中一人,所以这两人其实彼此有相当大的心结。然而物以类聚,这两人好赌,虽然红尘过后,金钱纸钞毫无价值,这两人还是鑽入上海一间银行,搬来大把现钞对赌,过足乾癮。

    螺螄和田螺这两人又贪杯,没事就喝上两杯。基地里并不禁酒,但喝酒闹事得关禁闭。这两人酒品又差,酒量也不佳,喝下几杯就开始胡说八道,一言不合就动口动手。螺螄对田螺当年设局坑他之事耿耿于怀,常常拿这说事,田螺也不甘心每次都被辱骂,便时时反唇相讥,说不拢两人就打成一团。两个人都是小个子,打起来难分高下。基地的人员一开始还劝架,但他们三天两头就闹,渐渐地也懒得劝了,甚至还有人在旁起鬨加油的。他两的宿舍在最远的西么七,该宿舍的大队长有时实在管不动了,便将两个闹事的人拉到指挥中心,交给指挥官处置。

    梁毅平时和大伙儿称兄道弟,虽然权力很大,但眾人并不怕他,螺螄和田螺两人在他面前,仍是醉言醉语地互道对方不是。梁毅也没什么大办法,顶多把两人关在后勤室旁的两间厕所内,等他们酒醒了就放出来。楚嬪平常也不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狗屁倒灶之事。她听从梁毅的建议,和眾人保持一定的距离,维持指挥官的威严,琐事一律交由梁毅处理,或由梁毅授权底下的人去办。三年来类似螺螄和田螺这样的事情,多如牛毛,但既然都不曾出过大事,也就顶多关关厕所了事。

    出事那晚,两人在酒窖内喝了个酩酊大醉,发生了什么事无人知道。第二天清晨,鲸鱼用无线电呼叫两人,没有人回答,全基地无人知道他两去了何处。本来鲸鱼也不怎么在意,他知道两人八成是找到什么好地方喝醉去了,酒醒了自然会回来。但没想到直过了正午,都没两人的消息。

    鲸鱼于是找海狮商量,讨论要不要向指挥中心报告。

    海狮摇摇头道:「指挥官和副指挥官事情那么多,这种小事情怎好去麻烦他们?再说那两个混球都是咱们车队派出去的,咱们处理不了,还往上报,岂不丢脸?万一指挥官动怒,像金刚大宝那样撤了咱俩的职,那可怎办?」

    鲸鱼听了虽觉得有点道理,又觉得海狮说的似乎过于严重,便咕噥着回答道:「指挥官是讲道理之人,怎会无来由就撤咱们的职?」

    海狮听了回答道:「我还是觉得先别惊动上头,不然咱们派车队出去搜搜?」

    鲸鱼听了摇头道:「上海这么大,他两又不知到哪儿鬼混去了,如何搜搜?」

    海狮听了,一时间也无言以对。两人正自踌躇不决,随身带的无线电突然响了。

    只听无线电那头传来螺螄的哭声,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言语道:「老,老大,,,呜呜呜,,,我,我,,,」

    鲸鱼正一肚子火,听了便对着无线电对讲机大吼道:「你他妈的死到哪儿去啦?田螺呢?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却没想到螺螄竟然大哭说道:「呜呜,,,田,,,田螺死了!」

    鲸鱼海狮闻言大惊,鲸鱼还不敢相信,又对着无线电大吼问道:「你说啥?田螺喳样啦?」

    只听螺螄断断续续地哭道:「死,,,死了!」

    这一来鲸鱼海狮吓得魂飞天外,鲸鱼又对着无线电大吼问道:「死了?怎么死的?」

    只听得螺螄在无线电那头含含糊糊地说不清楚,海狮比较冷静点,对着无线电叫道:「你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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