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第二层,进了卧室,里面很乱,显然被翻动过。 盛西洲看她皱起眉,忙解释:“他是重型通缉犯,警方要核查他的遗物。” “有找到什么吗?” “没有。” “他是很谨慎的人。” “当然。” “还很聪明。” 怎么还夸出瘾了? 他不高兴了,板着脸,拧着眉头,不接话。 徐星默瞥他一眼,见他眉头皱成了小虫,忍不住伸手抚平了:“乖,别跟故去的人较真了。” 盛西洲:“……” 跟他一个大男人说乖? 这女人被他宠坏了。 被宠坏的徐星默开始在房间里翻找着东西,遗物、遗书或者字条什么的,连墙缝也不放过。 可什么都没有。 她放弃了,转战第一层。 第一层用来放杂物,脏污而潮湿,还很黑。 盛西洲打开手机手电筒,给她照明:“小心,可能会有毒虫。你找什么,我给你找。” 他把手机给徐星默,把她拉到身后,去搬盆盆罐罐什么的。 徐星默也不说什么,拿着手机,陷入回忆中。 她想着那些天跟晏惊寻相处时的情景,一度为了寻找手机等通讯工具,把房间翻找个彻底。 晏惊寻明明知道,也不阻止,有次还在旁边笑着起哄:“傻姑娘,我要是藏东西,肯定是往地下藏啊。” 往地下藏啊…… 她倏然蹲下来,一点点扫过暗黑色的木板,很快发现了一个标记。 正是十字架挂坠的标记。 她敲了敲,有点小异样,不是实实在在的,仿佛下面是空的。 盛西洲这时候闻声看过来:“怎么了?哪里不对?” 徐星默拿出十字架挂坠,又指了指木板上的十字架,神色严肃:“晏惊寻曾找过这条挂坠,拖着受伤的身体。” 她说着,找了工具把木板撬开。 木板已经糟烂了,没什么难度。 撬开几块木板后,下面是一片自制的水泥地,但颜色跟泥土没什么不同。 她用手抹去一层覆盖物,很快摸到了十字架挂坠的卡槽。 应该是这里了。 她把十字架挂坠拿下来,贴合上去,下一刻,奇迹的一幕发生了。 他们脚下的土地忽然深陷下去,像是乘坐了电梯,慢慢降落到了一个地下世界。 这个世界金碧辉煌,墙面上是一幅幅国际名画,架子上是一件件古董文物,然后,成箱成箱的珍珠宝石,甚至成片成片的金砖、银砖。 什么叫富可敌国? 大抵如是。 这个世界最贵的是人命,最贱的也是人命。 他靠着杀人,竟是积累下来一座地下王宫。 她忽然想起某天夜里,他们躺在拥挤的床上,他半是笑语半是认真地说:“哎,徐星默,听说跟你恋爱分手,需要付分手费。他们都给了多少?500万?1000万?你说,如果我们分手了,我会给你留下多少分手费?怎么不说话?你随便猜猜,说不定,我就随便给了。” 她那时哪里有心情说这些,随便报了一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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