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早,位分比她高,如今又是这翊坤宫一宫之主位,凡事多提点提点她几句。” “虽说宜常在是皇后娘娘娘家送进来的人,可你进宫多年,也知道朕最忌讳的是什么,朕最忌讳结党营私,最忌讳暗中勾结,宜常在便是皇后娘娘娘家送来的人,也是和寻常妃嫔一样的。” 安贵人面上一喜,却是得寸进尺道:“可……宜常在是皇后娘娘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要是换做了旁人,嫔妾还会提前几句,只是宜常在……嫔妾怕说错了话会惹得皇后娘娘不高兴。” 她拉长了音调喊了一声“皇上”,撒娇道:“您昨儿也不是没看到,荣常在先前都是好好地,可昨日荣常在就和宜常在呆了片刻,荣常在就病了,这宜常在要是没问题,为何荣常在一和她待在一起就病了?” “况且,皇后娘娘有多维护宜常在,您也是看到了的。想必这事儿,荣常在也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敢怒不敢言……” 这话是越说越没边了! 玄烨重重将茶盅一掷,冷声道:“方才你口口声声说宜常在不懂规矩,可朕听闻你这话,你怕是连她都不如!” “宜常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若是觉得不公、若是觉得不妥,只管禀告了皇后娘娘,若觉得皇后娘娘处事不公,只管禀了太后娘娘或者太皇太后,如今当着朕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三人成虎,这个道理,朕不信你的祖父没有教过你,连荣常在都未曾说什么,你难道要朕凭着你这几句话就治了宜常在的罪?” 他与赫舍里皇后年少时结为夫妻,对赫舍里皇后这点信任还是有的,他知道自嫡子去世之后,赫舍里皇后心里一直有一根刺,心里一直不舒坦,更知道昭妃也好,还是佟妃也罢,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才想着选人进宫,在后宫站稳脚跟。 但他却坚信,赫舍里皇后是不会纵容后宫有此等事情发生的。 安贵人从未见过玄烨这般对自己说话,张口就要解释,“皇上,嫔妾……嫔妾这些话也是听别人说的,嫔妾这只是在同皇上闲话家常,不是告皇后娘娘的状……” “便是闲话家常,安贵人,你也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玄烨站起身抬脚就走,临走之前更是丢下一句,“安贵人,你就好好想想吧!” 安贵人见着他走了,急匆匆追了出来,只是玄烨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她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连叫了好几声皇上,玄烨连头都没回。 倒是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的宜宁听见动静,又偷偷往外头扫了一眼,正好见着玄烨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安贵人跟在后面是直抹眼泪,看着倒是有几分可怜。 宜宁有点不明白了,方才玄烨进去的时候还好好地,出来的时候就怒气冲冲,还真的应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自己以后还是小心点好了,最好能离他有多远就离多有多远,这样才最安全。 不过,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安贵人此时因为跑得太急,摔倒在地,一旁的瑞芝连忙去扶她。 宜宁见着她满脸是泪。 这宫里头的女人都是可怜人啊! 连翘也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只撇嘴道:“主子您可别觉得她可怜,您如今见着她可怜,指不定她背后怎么编排您了,平日里对着张常在是非打即骂,但要说她性子不好,可在昭妃娘娘跟前就像只弱猫儿似的,连叫都不敢叫一声!” 她进宫也有几年了,对这安贵人的性子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很是瞧不上。 果然,没过多久宜宁就听到了正殿传来瓷器碟落地的声音,其中还伴随着安贵人的咒骂声,“……她赫舍里氏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当初太皇太后为了拉拢她祖父,如今她还不知道在哪个墙角呆着,哪里有机会在皇上跟前编排我?” 这话音还没落下,宜宁又听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