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静默,气氛凝滞。 “哎……”早早长舒了口气,靠在软枕上,“其实,我觉得很好奇。我不记得了,可是你应该是记得的……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分手应该没有多久,你对我都没有感情了?” 面对这种轻柔的质问,梁隽邦双拳紧握,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不将她拥抱?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早早眼里的眸光渐渐暗了下去。 “你……也赞成我把宝宝拿掉吗?”早早伸手抚摸着小腹,她还没有作为母亲的自觉性,可是,腹中的胎儿却是不争的事实。 梁隽邦浓眉紧蹙,艰难的点点头,“你母亲是为了你好,谈不上残忍,毕竟这个孩子还没有出生……你还太小,万一有意外,会影响你将来的一生。” “可是,我们家养的起的。”早早争辩道。 “这不是养不养的起的问题!”梁隽邦发急,早早就是太天真了,“你还没有完成婚礼,未婚夫躺在监护室,而你在帝都不是一般的千金……将来会不会有人……” “别说了!” 早早听不下去,生硬的打断了他。“我想问你件事。” “嗯?”梁隽邦一怔。 “我们……”早早舔了舔因为缺水而干燥的唇瓣,试图对他提起他们的“那一次”。 “我们以前,是不是很……”她的话没说完,突然就瞥见他脖颈间的项链。 平时他穿着衬衣、打着领带,所以看不见。但已是初夏时节,梁隽邦此刻身上只一件宽大的休闲t恤,弯腰的瞬间,项链便从领口滑了出来。 脖颈链子下坠着块方形吊牌,折射出来的光芒刺痛了早早的眼帘! “这个……”她仓皇的握住吊牌,抬头看着梁隽邦,“这个是什么?” “嗯?”梁隽邦怔忪,突然响起早早对这条项链是有印象的。匆忙从她手中抢过吊牌,将项链塞进了t恤里。摇摇头,“没什么,一条普通的项链,没什么好看的。” 早早却没那么容易放弃,“你,只有这一条吗?你有没有……有没有一模一样的,送过人?” 梁隽邦知道,早早手上有另外一条,可是他能承认吗? 他果断的摇摇头,“不,没有,只有这一条……还谈什么送过人?” “是吗?”早早不太相信,难道催眠来的记忆,都是错的?“可是,我好像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只是……找不到了。” “哈?”梁隽邦故作惊讶,“是吗?这不可能吧?你一定是记错了,这种项链很普通,到处都有的卖,应该只是相似,并不是一样的。” “……” 早早倏尔扶住心口,近来心口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次数也越来越频繁,能够想起的事情也渐渐增多,只是还不够连贯,无法拼凑到一起。 梁隽邦扶住早早,“你没事吧?” “没事。”早早扯扯嘴角,打消了要告诉他事实的念头。看上去,他已经不需要这个事实。“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好。”梁隽邦替早早盖好薄毯,轻手轻脚的往门外走。 突然,他又转过了身,对着早早说到,“你好好考虑吧!我建议你把孩子拿掉,雷耀辉如果没事……你们,你们还可以再要,但是,医生的话很保守,他到现在还没从监护室出来,那就说明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 早早闭着眼,睫毛轻颤,许久才应了一声,“嗯。” 从医院出来,梁隽邦异常憋闷,总统府也不想回去,正不知道该往哪儿去,手机响了起来。 “喂,老师。”梁隽邦接起,竟然是崔立屏打来的。 “隽邦,在哪儿呢?老师家已经收拾好了,刚煲了一锅汤,来老师家喝汤。”崔立屏并不是和他商量的口气,直接就是陈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