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楚让的心却已经犹如被抛进了大海里,正在经历汹涌的波涛和猛烈的大浪。 悸动的感觉仿佛要一把夺走他的呼吸。 喉咙生出干燥之意,甚至有点痒痒的,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就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宋菱完全脸不红心不跳,像极了有经验的老手,把握的度刚刚好,把人撩起来,就收手。 她把楚让丢下的药又塞到他手里,嗔怪道:“都咳嗽了还嘴硬,回去好好吃药。” “你为什么没去音乐会?”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宋菱被他的问题搞懵,“音乐会?什么音乐会,昨天约的地方不是俱乐部吗?” “你上大三那年,约我去听音乐会,”楚让缓了口气,缓慢而平静地问:“为什么没去?” 明明说好的不见不散。 这么多年,这个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当年她消失了好几天,再出现时对此只字不提,楚让一直在被动地等她的解释,却始终没等到。 时间一长,这件事仿佛就这么过去了。 他以为不重要了,他不在意了,一切都是过去了。 可当同一个地方再次受伤,之前的疤痕也会被一起揭开。 二次撕裂的痛楚远比第一次伤痛疼上千百倍不止。 哪怕这次她并不是有意的。 现在他只是想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等到的那一个解释。 经过他的提醒,宋菱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件事。 楚让看着她嘴角上弯,笑的坦然又轻松,轻飘飘地给了他两个字:“忘了。” “当时,就是忘了过去了。”她说。 态度那么理所应当。 好像他在剧院门口像个傻子一样等她整整一夜就是他应该做的。 楚让轻讽着冷笑了声。 如果这次没有赶上宋意意生病,你是不是也忘了赴约? 过后依旧只字不提,一个解释都懒得敷衍我? 楚让最终都没有接受宋菱帮他买的感冒药,他将药袋放下,语气毫无温度,淡声说:“受不起。” 楚让离开后,宋菱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好久好久。 大三,音乐会…… 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她轻叹了声,站起身来,往屋里走去。 想那些干嘛,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 楚让在手机店拿了一款新手机就回了家。 到家后感冒却越来越重了,从下午开始,不仅咳嗽鼻塞,似乎还有点发烧。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在乐器室呆了半天,到傍晚时楚让觉得浑身乏累发冷,他没什么精气神地从乐器室出来,直接进了卧室。 只觉得脸颊发烫头重脚轻的楚让一头栽进床里,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家里有药吗? 不知道。 有也不想动。 他混混沌沌地在脑子里想着。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楚让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但没有注意是什么电话,就接了起来。 “哥哥!”宋意意趁宋菱不在屋里,拿着她的手机给楚让打了微信电话,“哥哥今晚过来陪意意玩吗?” 宋意意期待地问道。 楚让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宋意意立刻皱起小眉头来,担心地问:“哥哥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那哥哥赶紧来医院看病病呀!” 宋菱一推开门就听到坐在病床上的宋意意这样说道。 这小丫头嘴里的“哥哥”,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宋菱走过去,问宋意意:“怎么了?” “麻麻,哥哥病了!咳的好厉害!”宋意意揪着宋菱的衣角,“麻麻快让哥哥来医院打针针!” 宋菱注意到了正在通着话的手机,拿起来放在耳边,喊他:“楚让?楚让?” 楚让听着不太清晰的声音,感觉她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喊她,带着沙沙的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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