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父皇能够回来。” 三位辅政大臣听到这话纷纷皱起了眉毛。 这下,同跪在一旁的皇后看不过去了,训斥道:“皇儿,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你这样让你父皇怎么放心将大凉的江山社稷交给你!” “母后,我……”萧启崇两眼通红的看向了皇后。 “站起来!”皇后重重的说到。“接过遗诏,你就是大凉的皇帝,要扛起大凉社稷,这样你父皇才能走的安心。” 萧启崇抹了把眼泪,站起来从纪良和的手中接过了遗诏,看着上面的内容,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大殓成服之后,第十二天是小祥日,这一天,新帝释衰服,文武官员改服布幞头、布襴衫、腰絰、布袴。祭奠之后,改穿小祥服。 第二十四日,为大祥日,举行大祥祭。大祥日过后三天,祭礼已满二十七天,便结束了。帝陵提前就已经建好,在第二十八天的时候,梓宫运往帝陵,群臣哭送。 讣告诏书也已经送往周围各国,不久之后各国的使节也会来上元府吊丧。 在国丧之中,太初十二年走到了尽头。 一年之终,本来应该是欢度年节,辞旧迎新的日子,但却因为大行皇帝驾崩,举国服丧。二十七天中,要摘冠缨、服素缟,一百天内,所有的婚丧和嫁娶都被禁止。 大行皇帝入陵之后,文武官员才允许各回各家,但这其中却没有包括宁砚。他是詹士府詹士,直接对太子负责,如今萧启崇成了皇帝,筹备登基大典的事情,除了礼部就属詹士府最忙。 礼仪程序之繁多让宁砚忙起来连饭都顾不得吃,成天在詹士府、太子府与皇宫之间奔波。 偏偏萧启崇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管,成天就待在紫宸殿缅怀,所有事情都撒手不管,所以内阁与六部就成天忙的团团转。 太初十三年正月二十五日,登基大典在太极殿举行。大典上定下了萧旻的谥号与庙号。庙号为“宣宗”,谥号为“大凉宣宗敬天建道恭仁康定隆文布武显德崇圣皇帝”,世称“凉宣宗”。 登基大典结束之后,宁砚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当天晚上他才回到阔别已久的家。因为知道他要回来,家里人包括两个小不点都没睡,点着灯坐在正堂内等着他。 “大人,到了。”柴浪将马车停下,然后撩开了帘子。寒风一吹,疲惫的在马车上昏昏欲睡的宁砚这才清醒过来。 拍了拍脸颊,然后起身下了马车。穿着棉衣候在门口的郭全在看到马车的时候就跑去通报了。所以他刚下马车,跑出来的小宁颂就冲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 “阿爹!阿爹!阿爹!阿爹!”兴奋的叫个没完。 因为腿儿短落在了后面的小宁悠也赶了上来,伸手就想让宁砚抱。“爹爹~” 看着一对福娃娃似的儿女,宁砚高兴的一身的疲惫都散去了,牵着小宁颂,抱着小宁悠朝站在门口的白淑兰与陆秋歌走去。 “娘,秋歌。” 白淑兰连忙招呼道:“快进来,外面冷。” 一家人一同进门,绕过影壁进了正堂,陆秋歌塞了一个暖手炉给宁砚,宁砚乐呵呵的接过。 “奶奶,阿娘,你们看你们看,爹爹长胡子了。”小宁悠在宁砚的怀里,两只清澈的眼睛盯着宁砚的下巴看着。 宁砚一摸下巴,果然,一段时间不打理胡子就又长出来了。他还记得章钟凌曾经还建议过他蓄须,但这点他是怎么都不想接受,总感觉自己留了胡子奇怪,所以经常打理的干干净净。 摸了摸小宁悠的小脑袋,宁砚笑着说到:“有胡子阿爹是不是就变难看了?咱家小悠儿不会嫌弃我吧?” “不会的啦。”小宁悠奶声奶气的说着。“你是小悠儿的爹爹,不会变难看的。” 宁砚笑出了声。“你这是什么逻辑。” 趴在宁砚大腿上的小宁颂也不甘寂寞,扯着宁砚的衣服喊到:“阿爹,你低下头来,我要告诉你一个小秘密的。” “好啊。” 等宁砚低下头,小宁颂用他觉得是讲秘密的声音,其实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到:“阿爹,娘亲又有小宝宝了。祖母说我又要有妹妹或者是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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