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前次辅夏敬就是前车之鉴。 宁砚觉得很大的可能是章严维退,因为他不退也坚持不了几年了。大凉轻武官,即使章钟凌大胜归来,封赏有,但不会有什么实权,但那时候,扛起新党大旗的人就只能是他了。 他在这个时候退,新党怎么办?对他有恩的章家怎么办?他从来的他不是孑然一身的,所以做不到独善其身。 起身走到陆秋歌旁边,拉起她的一只手,轻轻拍了两下。“秋歌,我昨天就是有件事想不通所以就想喝点酒看看,没受什么委屈,你就别为我心疼了。” “至于辞官……”宁砚顿了一下才接着笑道:“我才而立呢,怎么说也得做到知天命之年,过一把做首辅的瘾再说。那时候颂哥儿应该也成家了,咱俩就可以在家里安安生生的给他带孩子。” “我只求你好,一家人好。”陆秋歌异常认真地道。 “有我在呢,肯定一切都好。”宁砚拍着胸脯说到。“好了,我饿了,想吃饭,一会儿还要去詹士府呢。” 陆秋歌点点头。“那你去洗漱,我去给你准备。” “好。” 目送着陆秋歌转身离开,宁砚站在原地笑了笑,才不紧不慢的去穿衣洗漱。还没出房门呢,便看到了门外探进来了一个小脑袋,往里看了一眼后迅速缩回去。 宁砚玩心大起,装作没看见,又转身往房间里面走,当觉察到身后有动静时,猛地转身。 “呔!” “哎呦!”被吓了一大跳的小宁颂一个屁股墩儿坐到了地上。没怎么摔疼,他也不哭,但是宁砚不知道他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宁悠。 本来正摇摇晃晃的迈着小短腿儿的小宁悠正乐呵呵的跟着自己哥哥“做贼”呢,突然被这么一吓,又看到哥哥摔倒了,愣了一下的小宁悠脸上马上就晴转阴,瘪起嘴哭了起来。 宁砚一听到哭声就连忙走了出去,看着眼泪汪汪的小宁悠伸手就准备去抱,却不想小宁悠将身一扭,背对宁砚就是不让他抱。 “阿爹,你是坏人,把妹妹都吓哭了。”小宁颂瞪着眼睛控诉宁砚。 宁砚:“……”其实你老子只想吓你的。 “妹妹,咱们找阿娘去。”说着,小宁颂牵起了小宁悠的手,拉着一边走一边抽噎的小宁悠就跑去告状了。 宁砚:“……” 正准备跟过去了,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的角落站着的一个强忍着笑意的人,宁砚尴尬的假意咳嗽了两声。 那人意识到宁砚看到他了,忙从角落出来,走到了宁砚旁边。“侄儿见过六叔。” 这个清秀的少年名为宁玜(音同红),是宁家旁系子弟,今年十八岁,于今年中秀才以后被选拔为优贡入国子监学习。 所以他父亲就拜托宁远志这个族长,让他找到了宁砚,希望在宁玜入京之后能帮忙照拂一下。 这种小忙宁砚当然不会拒绝。宁玜虽然年龄不大,但为人谦逊有礼,宁砚挺喜欢这个后辈。 所以在宁玜来上元府后,平日居住在国子监,每逢国子监休假之时,宁砚都会让他来家里食宿。 一想起刚才的一幕被宁玜看到了,宁砚就别提有多尴尬了。三十岁的人了,把自己女儿吓哭了,还被儿子“教训”,传出去怕都会让人笑掉大牙。 “你用饭了吗?”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宁砚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宁玜能感觉到宁砚的不自在,也就顺着转开话题。“侄儿用过了。刚才读了一会儿书,然后就出来走一走。” “合该如此,劳逸结合才对。”宁砚赞同道。“那你接着走,我去前面看看。” “六叔慢走。” 宁砚离开后,那一副长辈的稳重表情就绷不住了,加快了脚步往厨房走去。一走到厨房前就看到了正抱着小宁悠哄的白淑兰。陆秋歌没在,应该是在厨房。 “悠悠不哭了,祖母帮你去教训坏人好不好?” 小宁悠抽噎着含糊不清的说到:“可是……可是那是爹爹。” “谁让他欺负咱们悠悠了。”白淑兰“愤慨”的道。“祖母打他,他不敢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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