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啊阁老,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人固有一死,我也已经看开了。”韩哲松悠悠的说着。“你们的来意我也知道,无非是怕我不在朝廷了,就没人能庇佑你们了。” 吉裕低着头没说话,他的确就是这样想的。以内阁现在的情况看,除了两名首辅外,就数夏敬的威信、功劳最高,还曾经做过首辅。 一旦韩哲松退下来,夏敬是最有可能接替他的位置的人。到时候,两名首辅都是章派的人,他们还有出头的日子吗? 其他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我和章世安那个老家伙斗了一辈子,赢过也输过,甚至为了赢还用过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新政的确让大凉变好了。 我反对变法,他说我固执守旧,为了一己私利置社稷于不顾。呵~他一个起于微末的人怎么会懂得出于世家大族的无奈。他可以放肆的去动世族的利益,我不行,我还得维护。换作他是我,可能会做的更过。 唉~不说了,斗了一辈子,我也累了。你们只需要记得,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朝廷到底是陛下的朝廷,天下是萧氏的天下。 你们忠于陛下,行事谨慎无错,他章世安又能拿你们怎么样?他若真的容不下你们,肆意践踏朝纲,公报私仇,我这把老骨头死谏的力气还是有的。 我要说的就这些了,之后一切都看你们自己的。好了,我睡一会儿,你们都走吧。” 从书房出来后,这些人聚到了韩府的一处亭子中。他们都知道韩哲松话中的意思。 一是告诉他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变法到现在已经是定局了,他们再反对也无济于事。只要他们不做有害于朝廷的事,章派的人想拿他们怎么样也没有办法。 二是他们如果还想反对,唯一的希望就在皇帝那里。天下是他的,只要他坚持变法,那章严维就能继续。他要是反对,废止新法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 “吉次辅,阁老明显是要放任我们不管了,你给拿个主意,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韩派中的一人道。 吉裕沉着脸,烦躁的说到:“我能有什么办法!章阁老暂且不说,但夏敬要是当了首辅,肯定要大肆排除异己,这种事他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那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邱泰园听了一会儿后,开口道:“岳父大人既然已经说了,那诸位就做好本职的事。朝廷是陛下的,他不会放任一家做大的。” 邱泰园虽说不是在场官位最高的,但有韩哲松女婿的身份在,说的话其实比吉裕这个次辅还管用。听他这么说,其他人也停下了争论。 “都散了吧。” 放衙回到家,一身舒坦的宁砚抱着女儿一边逗弄着,一边和看着小宁颂练字的陆秋歌说话。 “秋歌,明天就是重阳节了,我们去郊外辞青如何?” “好啊好啊!”陆秋歌还没说哈呢,小宁颂倒是两眼放光的高兴喊到。“还要放纸鸢!” 陆秋歌看着心思已经完全跑了的小宁颂,扭头瞪了宁砚这个罪魁祸首一眼,宁砚连忙讨好的笑了笑。 陆秋歌无奈,只能让小宁颂停了笔,结束了今天的练习。小宁颂自然是拍手叫好。 “阿娘,你最好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 陆秋歌失笑道:“这都跟谁学的?” “跟阿爹学的。”小宁颂脆生生道。“昨天阿爹把妹妹弄哭了,怕娘亲生气,就说阿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娘子,阿娘就笑了。” auzw 宁砚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小子……” 陆秋歌睨了他一眼。“不是跟你学的?” 宁砚挑眉,颇为骄傲的说到:“我觉得这样挺好。” 小宁颂有样学样,骄傲的抬起下巴。“颂儿也觉得挺好,阿娘本来就是最好的娘亲。” 宁砚怀里的小宁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到自家哥哥说到阿娘,也跟着牙牙学语。“娘娘……啊……娘。” 陆秋歌看着丈夫和一双小儿女,柔和的笑着。“你们啊……” “秋歌,重阳节时能不能把梅芷给叫上。她不喜宫里的热闹,想必不会去参加宫宴。温家又只剩她一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