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回应道:“本来半个月就能到的路程,我们已经走了十七天了,不好再耽搁了。听这里驿站的驿使说, 到金陵还得两天呢。” 宁砚无所谓的说到:“晚到几天怎么了?调令上又没说一定要在半个月内赶到。而且现在天高皇帝远的, 谁还能因为这个参我一本不成。” 说着,宁砚起身过去扶着陆秋歌在床边坐下。“秋歌你就别替我着急了, 我听人说这怀孕的人心里经常塞着事, 孩子生出来就特别爱哭。” 陆秋歌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抿唇道:“你这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宁砚早就听说孕妇情绪容易波动,但在陆秋歌身上却很少看到。 如今看来应该是多日路程让她疲惫了, 所以这情绪就波动了起来,表现就是格外的敏感。他是男人,他得包容。 这样想着,宁砚连忙赔罪。“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刻意走慢一点就是不想马车太颠簸让你不舒服。不让你操心是怕你心情不好。” 陆秋歌听后, 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睡吧。” 说完, 就径自躺下, 面朝里,背对着宁砚。宁砚见此,只能将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起身弯腰将薄被给陆秋歌搭上。 躺下后,宁砚没忍住戳了戳陆秋歌的背,咂了下嘴后讷讷道:“秋歌啊,你生气了?我赔罪行不行?你也知道,我有时候说话有点口无遮拦,我还……” 宁砚碎碎念念的一点点数落着自己的不是,这时候,陆秋歌抬起了一只手牵起了宁砚的胳膊,让宁砚的胳膊环住了她的腰,搭在了她的肚子上。 宁砚一下就笑了,身体贴了上去,用脸在陆秋歌的颈上蹭了两下,笑嘻嘻道:“秋歌,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忍心怪我,你真好。” 背对着宁砚的陆秋歌看着眼前的墙面,目光柔和而又缱绻。 她好?他的砚哥儿还不知道,他才是这世上最好男儿吧…… ** 第二天,云歇雨霁,天色朗朗。 在宁砚的一再要求慢速下,从歇脚的驿站启程后,又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到达金陵。 撩开车帘,宁砚远远的就看到了前方伫立的金陵城城墙,还有引秦淮河河水而围城的护城河。 虽然还未入城,但宁砚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南朝谢脁的那首诗: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飞甍夹驰道,垂杨荫御沟…… 金陵在大凉的地位也是不一般,甚至曾经有大臣提出过将都城从上元府迁至应天府,也就是金陵。 虽然没有被采纳,但从中却能看出金陵在大凉的地位,可以说是仅此于上元府也不为过。 所以宁砚丝毫不觉得自己是被排挤外放了。而且金陵的气候条件也比上元府好上几筹,在这里待着,肯定比上元府舒服。 “大人,已经到金陵城外了。” 马车外传来了护卫的声音。他这次外任,朝廷给他配了两名仆从。 章钟凌还另外给他指派了一名身手一流的护卫,名为柴浪,专门负责保护他的安全。方才说话的就是柴浪。 “直接进城就是。”宁砚吩咐到。 “是,大人。” 放下车帘,宁砚看到白淑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问道:“娘,怎么了?我们都到了你怎么不笑一笑?” 白淑兰叹了一口气。“我在想宁家。” 这里的宁家自然不是他们一家,而是金陵城中的宁氏宗族。 “娘,没什么好想的。他们要是愿意,我就遵循爷爷的遗愿将他和爹的坟迁到宁家祖地。他们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上赶着去求。这样求来的,如果爷爷还在,他肯定是不会高兴的。” “你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