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族谱上也只有我爷爷起到我三代人。” 章严维叹了一口气。“有句话我还是想和你说。你爷爷虽然如此对你说,但在他辞官后与我的通信中,还是表达了他想回归宁氏宗族的想法。” “他也曾对我说过,他百年之后,若子孙有出息,最好能将他风光牵进宁家祖坟。若子孙平庸,便不回宁家。” 宁砚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宁伯生到底还是牵挂着宁氏宗族的。只是他憋着一口气,不出人头地,扬眉吐气就绝不回家。 只是这口气日益被在翰林院碌碌无为的日子给磨没了。黯然离京后,到死都没和宁家的人说他还想回宁家的事,反而将心事吐露给了章严维这个至交好友。 章严维见他不说话,便道:“宁家的家事我就不多插手了,任何事情你自己决定。行了,你回去吧,好好的准备一下。这几天你就要准备动身前往金陵了。” “嗯,那清墨告退。” 从章府离开后,宁砚发起了愁。宁氏宗族是一件事,另外一件让他发愁的事情就是去金陵。 他倒是没有什么,半个月的路程而已。他进京赶考时,连着一个月都走过。白淑兰的身体也还算康健,问题也不大。 但陆秋歌已经有近七个月的身孕了,舟车劳顿,他怕陆秋歌的身体有什么好歹,于她于孩子都有影响。 难道让白淑兰和陆秋歌先在上元府,等孩子生下来,将养好身体了再去金陵和他团聚。 可这样以来,他既担心没他在身边,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他还想亲眼看着孩子出生,第一时间抱抱他(她),摸摸他(她)。 宁砚一路纠结着回了家。 新的家是温梅芷卖给他的。原来大了宅子足足大了两倍,是间两进的宅子。 宁砚还费了好大的功夫收拾了一间给他马上就要见面的孩子住,如今一看,怕是用不上了。 宁砚到家的时候,刚进门没走多远就听到了孩童拍手笑闹的声音。 “嫂嫂,嫂嫂,朗哥儿不怕,朗哥儿还要听。” 清脆的声音让宁砚暂时压下了烦恼,带着笑容走进了前院。前院的东北角有一处葡萄架。 看着这处宅子的老仆不仅将宅子打理的很好,这架葡萄也整理的非常好。宁砚住进来的时候,葡萄正好是成熟的时候。 宁砚挑拣了挑拣,还准备酿葡萄酒,结果不懂酿酒的他平白浪费了一坛的葡萄,挨了好一通白眼。 陆秋歌坐在葡萄架下,手里拿着一本书,朗哥儿趴在她的腿上,双眼亮晶晶的听陆秋歌给他念话本。 白淑兰和柳氏坐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这里。宁砚刚走进来,朗哥儿立马就朝他飞奔了过来。 “清墨哥哥。” 宁砚弯腰一把抱起朗哥儿,挂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朗哥儿又重了。” 章友朗抱着宁砚的脖子,皱着鼻子说到:“才不是呢,朗哥儿没有胖,我这是长个子了。” “是嘛?” 章友朗重重的点头。“嗯嗯,长高了,长了这么高呢。”章友朗还伸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哈哈哈。看来要不了几天,朗哥儿就要和砚哥儿一样高喽。” “我要比清墨哥哥高,到时候换我来抱清墨哥哥。”这话把其余三个女人都逗乐了。 抱着章友朗坐下,宁砚低头问道:“你阿爹怎么没来?” “阿娘说阿爹去和叔叔伯伯喝酒了。清墨哥哥,阿爹说你喝酒三杯就醉,是真的吗?我还以为清墨哥哥哪里都厉害呢,原来不会喝酒啊。” “呃……人无完人嘛。” 自从上次章钟凌为了他出面见了城卫军的统领后,似乎是想开了似的,不再终日在家中醉生梦死,开始和以前的朋友见起面来,脸上的笑容也日益多了起来。 柳氏为此还专门感谢过宁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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