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那么傻,我可以借钱给你治病,给你治病。” 廖祝平伤痛欲绝的声音震耳欲聋,周围的邻居纷纷出来看情况,廖娟克服内心的不情愿,跟着进了屋。 卧室里,廖祝平搂着徐凤痛哭,徐凤双目紧闭,惨白着脸,嘴里冒出来的血迹渗透了衣领,地上滚着一个农药瓶。 廖娟扶着墙有点发晕,心里发怵,从来只有徐凤假装喝农药吓唬人,哪想她真有勇气喝呀。 “别哭了,你个大男人有没有主意,赶紧抱她出来送医院抢救。” 廖娟一吼,把廖祝平的神智震了出来,想抱着徐凤起来。 可惜,他的力气根本抱不动高壮的徐凤,有邻居帮忙给抬进车里,等开到医院,又帮着送到急诊室。 鲁齐木接着电话到医院的时候,手术还没有结束,没有医生或护士出来说明情况。 除了廖娟和廖祝平,廖家二儿子廖佳伟也在焦急地等着。 “齐木,我没想到徐凤真敢喝农药。”廖娟捋着头发,精神刺激有些大。 鲁齐木握着她的手,冰冰凉,整个包住给她搓一搓,“人疯狂起来就会不管不顾,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我问过大夫,是乳腺癌,晚期,大夫说做手术治愈的概率也很小。”廖娟的脑袋枕在鲁齐木手上,从他身上汲取热量。 这时候,五六个人急匆匆走过来,鲁齐木认识里面一个人是徐娇,那这几个不排除就是徐凤的娘家人了。 “我姐怎么样?廖祝平,你做什么了我姐喝药去死?”徐娇揪着廖祝平的衣领哭喊,被人提醒,扭头看见廖娟,放开廖祝平直接冲过来,“廖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我姐的?” 廖娟站起来,直面她的质问,“徐凤得了乳腺癌,医生都说治不了,活不了多久,用得着我害吗?我看是你们不肯帮她,让她灰心求死的吧,以前她对你们可是掏心掏肺的好。” “我们也想帮,可我们都是普通人家,哪有那么多钱,倒是你,一点同情心没有,明明有能力却不出力,你就是资本家,吸血鬼。” 廖娟气狠,一巴掌打在徐娇的脸上,“闭嘴,但凡当年徐凤对我有一点仁慈,我都会伸出援手,可惜,她没有,还有,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喝药了,你有时间跟我叫嚣,还不如跪地祈祷她还能活着。” 徐娇右手捂着脸,左手朝着廖娟抓过来,鲁齐木第一时间护住廖娟,徐家人也拉着徐娇往后拖,面前的廖娟早不是他们能随便欺压的人了。 恰逢这时候,手术门被打开,医生和护士出来了。 “大夫,我媳妇/我妈怎么样?”刚才两边人吵闹,廖祝平和廖佳伟都没有关注后续,不错眼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大夫摘下口罩,用沉痛的声音宣告,“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进去跟她做最后的告别吧。” 扑通一声,廖祝平仰头倒在地上,光听声音都觉得疼。 廖佳伟连忙扶着他起来,“爸,爸,您得挺住,我们还得去看我妈呢。” “对,你妈说不定有话对我说,说不定她放心不下我就没事了。”廖祝平踉踉跄跄爬到徐凤跟前。 徐凤估计是没有力气,眼睛根本睁不开,只看见嘴唇在微微地动,却听不清声音。 廖祝平忍住哽咽,趴在徐凤身上,耳朵递到嘴边,努力听。 “我知道,我会把佳奇找回来,你放心,我一定把他找回来。” 无声无息,带着苦痛,徐凤就这样离开了人世,廖祝平哭得比廖佳伟还像个孩子,徐家人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着他。 廖娟静静地看着徐凤,抛却了凡尘,她的五官耷拉下来,居然比活着的时候多了份祥和, 她没去参加葬礼,亲朋好友都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她不会刻意去惺惺作态。 可廖家的长辈不放过廖娟,在他们眼里,兄妹感情都是让徐凤破坏了,如今她死了,再没有阻碍,正该把丢失的情缘延续起来。 如果是刚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或许还真有可能,如今,廖娟还真没有这个心思,各自安好就行。 不想听长辈的大道理,长辈过来又不能赶走,正好,娉婷要参加全国运动会,廖娟就避出去,到北京陪娉婷一起比赛。 鲁齐木当然支持廖娟去散散心,更何况还能全程跟着闺女比赛,干货厂的建设进度他在家盯着就行,要不忙,他还想当观众去观看娉婷比赛呢。 廖二叔和姑姑们不了解情况,上门好几趟,可惜,别说廖娟,就是鲁齐木都没见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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